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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论是与女王一战还是死于女王之手，都足够地有尊严。

“锵——！！”

刀剑碰撞的声音无比密集，那八把刀被曾经的合作者分握两侧，一时间刀光剑影，谁也近不了身。

强劲的剑气在挥砍间不可避免地扩散向四周，于是这艘军舰仅剩的完好部位也遭了殃，在连主桅杆也被削平倒下后，这艘船终于要沉了。

与比起对招更像是在彼此试探的两个发光体不同，佩奇跟鬼蜘蛛是真的在对轰，所以他们的动静立刻盖过了天上的两个男人。

“真可怕啊，战国元帅又要发火了呢。”

波鲁萨利诺目送着那艘属于鬼蜘蛛的军舰逐渐崩解，他俯视着用“中规中矩”的方式迎敌的佩奇，忽然就找到了点教养的乐趣，“已经成长了这么多吗？”

“看来也不是完全没用。”

一路安排人去接触佩奇的波鲁萨利诺满意的在她身上看见了他同僚们的影子，这位超出常理的小朋友终于不再无时无刻的散发着凶性，以碾压的姿态面对一切了。

同样被声音吸引目光的马尔科也低头看了一眼，他低笑着用力扇了一下翅膀，并在攀向高空后倒悬着一脚踢向过于悠哉的黄猿，“夹带私货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别去左右她对身份的认知啊喂。”

按理来说人类在佩奇的眼里就应该只是人类才对，但马尔科在很久以前就发现对其他认知总是稍显混沌的佩奇却早早地将人类划分出了阵营——海军、海贼、平民、贵族。

但魔女会去在乎人类属于什么阵营吗？

不会的。

所以是有人在教她，而这个人必然是出现的足够早，也足够重要。

他原本还拿不准这个人是来自奥哈拉的历史学家还是从第13页开始陆续出现的海军，但在黄猿说出‘成长’的这一刻马尔科便明白了，那个在佩奇跟他们重逢之前出现并引导她的人就是波鲁萨利诺。

说真的，其实马尔科觉得波鲁萨利诺引导的真的很好，如果他没有总是夹带私货的话。

“佩奇她啊，来这个世界是有自己的事要忙的yoi。”笑容逐渐危险起来的不死鸟向黄猿发出了警告，“不要总是想着把她拖进你们的漩涡，她没有义务去担起这份责任啊喂！”

第90章

想让中将失去意识还怪不容易的。

将鬼蜘蛛拖进海里的佩奇向他伸出了手。

在发现如果继续用人类的方式跟他对战就真的会把这家伙送去黄泉后，魔女小姐散去了那首属于维奥莱特的战歌，她攥住自己的绸缎，不断地催生着一束束红绸。

大半的海兵都在军舰解体后落入了海中，也有小部分会使用月步的人跳去了其他的船上，佩奇没去管那些自救成功的海军，因为这些散落在海中的士兵已经足够多，足够成为她的人质。

想要阻止本就没打算认真的波鲁萨利诺实在是不算难，只要递出一个能让他使用的理由就足够了。

佩奇至今还记得他在阻止白胡子海贼团靠近艾斯的处刑台时只是被别人叫了一声名字就停下酝酿到一半的激光转头去回应的事。

但这个方法却不能套用在鬼蜘蛛的身上。

他从不偷懒，也不是那种会因为部下受伤或被威胁就停止行动的人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也变成人质的一部分。

可与他配合过的佩奇明白，这不是一个空有武力却缺少智慧的男人。

当初她能那么顺利地游走在不同势力的武器工厂之间搞爆破，是因为有鬼蜘蛛在前面开路，否则她又哪里能轻易的分辨出这个世界的黑白灰，又哪里能次次都正好摸到一整条完整的产业链，从上游杀到下游。

所以不能让他保持清醒，否则他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在心里转着些旧事的佩奇不再留手，她用红绸绞住了鬼蜘蛛的关节，不让他活动。她甚至单独分了一束绸缎去绑缚他的长发，佩奇可没忘记这些曾经让她爱不释手的长发是多么的灵活。

有鲜血顺着鬼蜘蛛的伤口飘散在海水中，染红了旺达交换给佩奇的长裙，也染红了佩奇的指尖。

无论如何都不肯倒下的中将被魔女覆住了视线，有微不可察的污染顺着佩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没入鬼蜘蛛的皮肤，拖着他的精神坠入了眩晕。

终于把故人强制关机的佩奇居然产生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她手腕一扬，将连着鬼蜘蛛在内的所有落水的海军都攥在了红绸里，然后控制着绸缎破水而出，像是什么狩猎后满载而归于是开始炫耀的海怪一样，将“触角”探向了高处。

最后才上浮的魔女随便挑了块碎木板站了上去，她抬头望向正在持续制造光污染的两个人，有些奇怪地偏了下头——那两个家伙怎么还真的较上劲了。

她还以为只有鬼蜘蛛才需要外力干涉？

不明所以的佩奇转头看向正在沉迷指挥部下海战的奎因，差不多只是在动嘴的大看板手拿麦克风，时不时的还会唱上两句炒热一下气氛，玩得很开心。

可这种堪称是偷闲躲静的状态却很合佩奇的意，毕竟这是一场不会出现结果的会面，除了有人跑来暗杀她且还成功过一次是真正的意外以外，佩奇是看得出来海军的这场行动究竟是要干什么的。

只是向世界宣告态度罢了。

国战的惯用手段，不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