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放在以前,谁跟她说顾西洲结婚,她能坐主桌,她肯定要说自己做梦都不敢这么想,没想到竟然能成真!
不过就如那句话所说——每当你觉得岁月静好时,一定是有人为了你正在负重前行。
沈南风和顾西洲他们热热闹闹吃着饭时,顾嘉皓带着一众保镖直接将闻讯赶来的沈家夫妇直接堵到了没什么人经过的角落里。
顾嘉皓一扫在沈南风面前的嘻嘻哈哈,此刻拉着一张脸,显得特别凶,“今天我们顾董和南风结婚,整个酒店就被包下来了,沈先生和沈太太要是想吃饭,麻烦换个地儿,这里不欢迎你们。”
沈母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了!
只可惜她中风还没好,依旧眼歪口斜的,话都说不利索,杀伤力也减了大半。
沈父如今已经被现实收拾得服服帖帖,忍着肉疼拿出事先包好的红包,递给顾嘉皓,“这位小兄弟,麻烦你们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吧,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南风的亲生父母,他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们要是不出席,别人也会说闲话不是?”
顾嘉皓直接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沈先生,您这话骗骗不知情的倒也罢了,咱们哥几个可是一直奉命保护南风的,哪儿会不知道你们沈家偏袒大儿子和那个冒牌货,还纵容他们欺负南风的事?”
“既然您跟沈太太觉得那两个儿子更好,那就跟他们过日子去啊,干嘛还来攀扯南风?”
沈父被他这话给噎住,沈母也有些不自在。
但想到家里如今的情况,沈博恒还躺在重症监护房里,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沈父还是不得不放低身段恳求道,“之前的事是我治家不严,才导致他们兄弟阋墙,南风心里有怨气我也能理解,可我们毕竟是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总不能对着亲兄弟见死不救?”
“这要是传出去了,外面的人又该怎么说他?”
“名声这东西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呗,又不影响南风过好日子。”顾嘉皓嗤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嚣张,“真要有那不长眼的跑到他面前嚼舌根,都不用他动手,咱们顾董就能让那拎不清的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说完,他又补充道,“咱们顾董以前名声也不好,但这也不耽误他坐稳顾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并且搞垮沈氏集团不是?”
突然膝盖中箭的沈父和沈母:“”
“所以啊,道德绑架这套在我们这里压根行不通,二位还是自己走吧,别逼咱们哥几个动手。”顾嘉皓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虽然在笑,态度却特别强势。
沈父知道要是过了这村就以后就没这店了,如果不能在沈南风的婚礼上讲和,以后怕是更不可能了,因此目光闪了闪,打算先离开,然后找机会混进去。
左右他们目前的情况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寻求一线生机呢?
顾嘉皓看沈父那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语气凉凉,“沈先生还是把念头打消掉比较好,这家酒店可是赵氏集团旗下的,为了今天的婚宴他们废了不少功夫。”
“我们顾董也担心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除了大门和后门,每一层都派人把手。”
“所以不管您怎么伪装,都不可能顺利到达南风面前,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免得这大喜的日子,别人都乐呵呵的,你却进了局子,还要人花钱去捞。”
“咱们顾氏集团的法务部可不是吃白饭的。”
沈父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只觉得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眼瞧着所有路都被堵死,他也急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怎样,沈南风这条命都是我跟他妈给的,就算之前没有偏心他,他连亲生父母都不认,就不怕遭天谴吗?”
顾嘉皓听到这话,却是笑了,“如果老天有眼,真的要劈人,也该劈你们这对不负责的爹妈还有沈博恒和沈佑那两个欺负南风的王八犊子。”
“南风他人这么好,所有帮过他的人他都记在心上,并且会用实际行动来报答,平日里也待人和善,很少主动跟人结仇。”
“他还成立了一个帮助贫困家庭孩子读书的基金会,肯定会功德无量。”
“哪儿像你们,人事是一件都不干,净挑软柿子捏。”
“在南风落魄的时候,你们落井下石,现在南风日子好过起来了,又想敲骨吸髓,做什么美梦呢!”
“这养孩子就跟种庄稼一样,就算你辛辛苦苦侍弄,都有可能因为天灾人祸颗粒无收,更别提丢下南风这颗种子后,你们压根没有好好照顾过。”
“现在看到庄稼在别人地里长得特别好,又想着要回来,脸怎么这么大?”
“更何况,是南风不认你们这对爹妈吗?明明就是你们先纵容那两个王八犊子把他逼走的,当初南风要断绝关系,你们不也没反对?他离开家之后你们非但没有伸出援手,还各种打压他,现在又来摆什么长辈的谱儿?”
沈父因为理亏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母眼中却满是恨意,哪怕话说得不利索,依旧坚定表达着自己的观点,“他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就算、我们、有再多的、不是,他也该、受着!要是、不孝顺,就是、白眼狼!生恩!懂不懂!”
“不好意思,我不懂,我们孤儿院那些被亲爹妈遗弃的孩子也不是很懂。”顾嘉皓耸了耸肩,“我们只会觉得管生不管养,又在孩子长大后有出息了的时候上赶着占便宜的是猪狗不如的人渣,而不是爹妈。”
“生不生孩子,选择权从始至终都在大人手里,明明是自己识人不清或者没有应对未知风险的能力亦或者为了追求身体本能的快乐从而稀里糊涂生了孩子,却反过来责怪孩子的出现拖累了自己,不是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