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滑落,目光交汇处,新娘肌肤胜雪,红烛映照出一抹淡淡的粉霞,眉梢眼角尽是藏不住的羞怯,微微颤动的长睫下,波光潋滟。
贺宴舟挺直了身,俯视她。
他的新娘,是他早就敬慕的姑姑,怎么会差了。
遥想起当年,坐在裴清寂的床头时,也是如此娇羞满面。
头一天晚上,她母亲给她看了一本小册子,还细心为她讲解了其中的样式和女子应当做的事情。
母亲说,女子要以侍奉夫君为主,这件事情做起来其实很痛,女子并不应该感到舒服的。
这些话让秦相宜又紧张又期待,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天生带有一种神秘性,引诱人跟爱的人尝试。
可惜,上一个新婚之夜,裴清寂天亮了也没能抬起来。
甩来甩去的,在她身上蹭,又有什么用呢。
秦相宜最后都被他搞得没脾气了。
她变了脸色,他失了自尊。
她后来觉得她错了,她不该变脸的,她该一直夸他:“好昂扬啊,好棒棒。”
这样裴清寂或许就不会打她了,毕竟这世上除了她恐怕没人能夸得出口。
什么才是好棒棒?
如今,秦相宜缩在被窝里,瞪大了眼。
卧房外面喧闹的鼓乐声、欢笑声如潮水般涌来,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炸响,似要将这喜庆的氛围燃至顶点。孩童们的嬉笑打闹,大人们的高声祝福,交织成一曲热闹非凡的乐章,透过门窗的缝隙,源源不断地灌进屋内。
她的脸颊连同脖颈泛起粉红色,真是羞怯得很。
贺宴舟先是脱了上衣,她头一回看到他的身体。
手便不自觉地往外伸了出来,往宴舟的腰腹摸去。
烛光跳跃,光影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勾勒出一道道流畅的线条,他的皮肤很白,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就脱衣服这一会儿,还要俯下身来吻她。
秦相宜缩在被子里,一双小鹿眼蹦出狡黠的光。
他的臂膀壮实有力,肌肉微微隆起,秦相宜伸手捏了捏,又缩回手。
贺宴舟捉住她的手,跪骑在她的身上,将她手掌拉着往自己腹肌上放。
秦相宜“嘿嘿”笑着。
贺宴舟道:“表妹,你随便摸,随便看。”
秦相宜一愣,叫表妹又是图什么。
秦相宜后来知道,叫相宜是叫爱人,叫姑姑是不容她拒绝的撒娇,叫表妹的时候,他是表哥。
秦相宜的手在他腹肌上来回滑动,又去捏他的胸肌。
如今嫁了第二任丈夫,与前一任相比较是人之常情,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裴清寂的身材太干巴了,秦相宜至今才知道,正常的男性身体该是什么样的。
她柔声道:“宴舟啊,你把裤腰带拴这么紧做什么?”
她一根手指挑进里面,作无辜状问道。
随后抬起两条腿,往他身上勾缠去。
贺宴舟伸手掌住她的半张脸,说道:“姑姑想看,解开便是了。”
他呼吸渐沉,重重打在她耳后。
整个人压下来的时候,秦相宜抵抗力全无。
他好沉。
秦相宜“哼哼”了两声,扭着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腰,他的腰很细。
“宴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