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彦罕见地强势,手臂横在项恺的胸前把他抵在墙上,掐灭项恺手里的香烟,林子彦严肃地说:“宝贝,你得听话。”
项恺怒视着他,一双虎眸纵横交错着血丝,眼底乌黑,暴起青筋的手掌扼住林子彦的喉咙,项恺低吼:“别管我!滚开!”
忽得他感到脖颈一阵刺痛,项恺不可置信地瞪着林子彦,“你!”
林子彦拿着注射器把药物推进他的血液,针管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宝贝,对不起,我发誓不会对你耍手段了,但是你真的需要休息。”林子彦亲吻项恺的唇瓣,苦涩的尼古丁呛得恨不得流下眼泪。
林子彦扶住项恺瘫软下去的身体,揽起他的双腿,抱着项恺走进电梯。
项恺盯着监护室的那扇玻璃窗,眼皮越来越沉重,重得抬不起来,他缓缓地合上眸子,意识逐渐涣散,只能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不断说着:“项恺,我爱你……”
“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项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睡得很沉,正午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彻底火葬
林子彦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怀揣着蠢动的心靠近他,午后的阳光并不刺眼洒在项恺刚毅的面庞,柔和男人的五官,项恺睡的很沉静,林子彦的手掌抚过他的眉宇,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小心翼翼地触碰他,没有拒绝,没有厌恶,没有凶狠的神色。
房门被推开,林子彦吓了一跳,“嘘!”
秘书长焦急地说:“林总,孩子病危了!”
林子彦的瞳孔猛地收缩,疾步往监护室赶,护士在他面前拉上窗帘,林子彦站在门外瞅着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倒影。
他的双手冰凉,紧紧攥成拳头,“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子彦站在楼道里来回踱步,心脏像是在油锅里煎。
他从来没有信奉过神明,但在这一刻只能无用地祈祷。
项恺还不知情,他们的孩子不能有事。
医生从监护室里出来,林子彦急躁地走过去,“怎么样?”
齐清摘下口罩说:“心脏骤停,现在已经抢救回来了。”
林子彦松了口气,齐清遗憾地又说:“病情发展得很快,孩子可能只有这几天的时间了,我希望你能和他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