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天气渐热,芙徽身子娇,中了暑气,既然不舒服,哀家就让她先行回宫了。”
“一个小娘家,有多不易,你们诸位应该都能体恤吧?”
这一听就知道是陈太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愿众人非议翁思妩,免得有损她的声誉。
虽然眼神免不了会各自交流,但众人还是集体回应:“这是自然。”
“太后说的,臣等都明白,怪不得芙徽公主。”
陈太后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今日祈朝节,祈福尚未结束,尔等再陪哀家共赏一曲歌舞吧。”
话音落,教坊的舞姬和乐师才重新演奏起来。
地上断裂的红玉手镯被侍女收拾起来捡走,过不久,宫宴上又渐渐恢复到之前的人气。
默秋一直紧紧跟在梁寂鸾身旁,她步子迈的远不够大,不像帝王身长腿长,需要用跑的才能勉强跟住。
她很担心地观察自家娘子的情况,同样惊讶于梁寂鸾居然会对自家娘子伸出援手。
在相辉楼那边时,翁思妩跟梁寂鸾有话要说,擅于察言观色的内侍总管相当有眼色的在事情发生前,就把她带走了。
没有人知道陛下跟芙徽公主具体发生了什么。
侍卫在前开路推开房门,梁寂鸾长腿一驱,迈过门槛抱着翁思妩步入明亮而宽敞的屋子里。
一到内室床榻旁,梁寂鸾头也不回道:“都出去。”
“是。”侍卫将还想再跟的默秋一同拦下,不让她进,然后将房门紧紧合上。
默秋焦急道:“可我家娘子……”
侍卫:“公主不会有事,有陛下在呢。”
可这不合礼仪,然而侍卫面无表情守在门前,不会通融半分,没有梁寂鸾的吩咐,谁都不会打开这道门。
默秋更不敢在这威势之下冒犯天威,只能焦急地来回在门口徘徊,期望自家娘子能快点醒来召她进去。
诚如默秋所想,屋内一切都保持着静谧,青色的床帐纱幔半敞着,只能窥见两道半截的身影。
榻上的人双眼紧闭,眼皮下的眼珠却似有了转动的迹象,正在慢慢开始恢复意识。
可恢复归恢复,并不代表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也有可能头脑内一团模糊,只凭着本能半睁开迷离的眼。
一声嘤咛,满屋都是翁思妩腺体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
在所有门窗都紧闭的情况下,若梁寂鸾今日没有戴上红玉所制的指环,那么当下情势危险的就不止翁思妩一个人了。
“我是在哪儿?”她有气无力地问,眨眼的动作都觉得费力。
旁边的梁寂鸾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出声,让视线朦胧的翁思妩误以为屋子里除了她没有别的人。
“我……”
“好热……”
“难受……呜……”细细密密的破碎呻吟从那张连喉咙都透着幽香的嘴里缓缓吐露。
红唇本该艳泽,却因体内失水,令浑身滚烫的翁思妩嘴皮干涸。
香气不减,一点一点像钩子般往床榻边的黑影上钻。
毫无危险性的气息,极为诱人香甜,与帝王家的血脉全然不同,即使淌着相似殷红的血,梁寂鸾的血脉气息属于顶尖强悍的类型,充满尖锐和攻击性。
不像翁思妩这般柔和,她就像熟到软烂的果肉,除了甜一无是处,却在这世上稀缺罕见。
十个人梁家血脉里会出现五个梁寂鸾,但光一个翁思妩,目前为止,到梁寂鸾这一代,仅仅出了她一个。
她这种的,古籍上有记载,却没有具体的称谓,梁家人便称之为是他们的命定之人。
如今用来遮盖气息的红玉手镯一下碎断,翁思妩的气息再藏盖不住,爆发出来。
纵使娇甜,却因压抑时间过长,积攒过多,再幽香的气息累积到一定程度,发散的速度亦能称得上恐怖。
尤其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体质和本能作祟,从在仪秋苑的地上起就在往外冒着她的气息。
床榻之上,重新失去意识的娇躯渐渐难耐地蠕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