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只关节扭曲的手掌抓住了榻榻米的边缘,指尖泛着青紫,皮肤上布满暗褐色的尸斑,冻疮溃烂的伤口更是不断渗出粘稠的液体。
“唔。。。。。。!”
远山和叶还有大网红叶几乎同时捂住嘴巴,反胃感就这样硬生生将尖叫给憋了回去。
“啪嗒!”
榻榻米被彻底掀开,浓郁的绿色雾气从地板下翻涌而出。
雾气中,那只扣住榻榻米边缘的手掌再次发力,随后。。。。。。
一具尸体爬了出来。
不,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更像是某种诡异的抽帧动画。
明明近在眼前,但他每一次的移动,都像是被硬生生切掉了几帧画面。
上一秒,他才刚露出了一个头,下一秒,整个上半身已是突兀挺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仰着的脖颈伸直,露出那张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萎缩和变形的脸。
“名顷老师!?"
大网红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却被远山和叶猛地拽住手腕。
“别,别过去!"
她的手指几乎掐入了大网红叶的皮肤里,力气之大,让大网红叶都吃了一惊。
“那。。。。。。那不是活人。。。。。。”远山和叶继续抓着大冈红叶,不让她靠过去。
这边,名顷鹿雄的尸体依旧在抽帧般蠕动着。
随着他整个人都从榻榻米下爬出来后,头颅这才转向三人,萎缩的嘴唇也在此刻拿动了几下。
“噗呲??”
一根细长的、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中,宛若黑色丝线的东西从他的嘴角滑出,混着黏稠的煤油滴落在地板上,诡异地扭动了一会儿,随即便没了动静。
“名顷。。。。。。”阿知波研介用干涩嘶哑的声音吐出这个名字。
他们并没有将这幕看得太清楚,但悬于头顶上方的摄像机,却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一幕。
"。。。。。。。。。。。。"
音响也在这时爆发出了刺耳的电流杂音。
一道沙哑,仿佛摩擦玻璃的刺耳声音回荡在整个皋月堂:
“阿…………………………波。。。。。。我回来。。。。。。找你了………………”
阿知波研介踉跄后退,撞翻了歌牌台,几乎崩溃般嘶吼道: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被她。。。。。。唔?!”
他猛地闭上嘴,但这番话还是被远山和叶还有大网红叶听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