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见过谢先生。”
谢鸿身着一袭朴素的布衣,目光深邃地看着诸葛皇后,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挣扎也有无奈。
他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恭敬:“谢鸿,见过娘娘。”
站在一旁的谢老太君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不禁出一声轻叹。
这场宴会背后隐藏着太多的过往与纠葛。
她干脆和李家老太君离去。
语气之中带着对谢府中从未有过关切,“鸿儿,娘亲和李家大嫂去闲逛一番。”
谢鸿点了点头。
随着谢老太君和李家老太君的离去,场上只剩下谢鸿、诸葛皇后以及诸葛子青三人。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
诸葛皇后望着老太君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感慨:“老太君,依旧和当年一样。”
“当年要不是她老人家不同意,不然说不定我如今还得叫一声娘。”
皇后说出此话,其实已经是藐视皇权。
皇后之身,怎么能说出此话。
一旁的诸葛子青却似乎没有在意。
谢鸿和诸葛皇后之事在当年汴京早就闹得轰轰烈烈,几乎是九大姓人尽皆知之事。
当年诸葛皇后进入后宫后,这位谢先生才娶妻生子。
这位诸葛皇后入住后宫多年,却到现在一直未有诞下一子。
诸葛皇后看着谢鸿头间有些斑白黑夹杂。
“鸿哥,你倒是老了许多。”
一个亲切至极的称呼。
谢鸿眼底终于有了波澜,语气多了些温柔。
“南月,你倒是依旧没有变化。”
诸葛南月笑道:“你怎么知晓我没有变化,后宫之中,深院森森,不知道多少女子一生葬送在此。”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从不是笼中雀。我向往的是江湖之中,策马扬鞭。”
“鸿哥,你自幼便教我读书识字,又授我武艺傍身,可曾想过我心中所求?”
谢鸿闻言,眼帘缓缓合上,似在追忆往昔。
想当年,谢家三杰,大哥步入仕途,二哥谢灵投身军旅,唯独谢鸿,留守家中,一边侍奉老母,一边勤学不辍。
诸葛南月,因姨妈养病,得以在谢家长大,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此刻!
诸葛南月话锋一转,轻声问道:“鸿哥,你可曾后悔?”
谢鸿闻言,轻轻摇头,“无悔。”
二字掷地有声,回荡在心间。
诸葛南月缓步移至围栏边,凭栏而望,只见下方四方戏台,甲乙丙丁四区错落有致,热闹非凡。
此等高处,确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周遭众人仿佛都识趣地退避,留下一片静谧的空间。
就连不远处的诸葛子青,也只是远远站着,静默不语。
周围虽有人留意二人谈话,却不知道为何听不见二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