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要悄悄离去,刚好瞥见天上云卷破光之处,有一数亩大的粉霞瘀堵在下,将那束漏下的阳光给严实的遮挡住了。
“五淫呼云兜。”赤意郎君看了好一会儿,喃喃说道。
话说灵虚子在鬼门后得到此宝,还是他亲眼见证的。
他专门查过此法宝的根底,原来本朝开国之时,宝光州中的一位旁门大修在岭中立下法统,传下了此宝。
后来那大修的法统被盘岵大山所灭,此宝也在斗法中被破去,遂使此宝残缺大损,最后被当时还是盘岵宿老的古化功收藏了去。
赤意郎君听说在灵虚子的手中,此宝虽然残缺大损,但是能攻善守,极为难缠。据说一放出来,将如彩岚霞云,绚丽多辉,应该就是天上这个了。
他盯着粉霞,找准了方向,化作虺蛇一条,入草钻缝,来到江中沙洲之上。
这沙洲之上,灵虚子的踪迹并不难寻,因为这个由泥沙淤积的小片6地中,所生长的草木并不茂盛,土地也没什么起伏之势。
灵虚子就在眼前,在粉霞遮挡日光下的那一片阴凉里。
看灵虚子的样子是在假寐中,手里还抓着一卷道书,那书皮上依稀有‘魔宫水窟炼法杂录’几个古篆小字。
“灵虚道友!”
无一错一一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赤意郎君复归人身,主动上前唤道。
季明没有睁眼,仍作假寐状,口中说道:“不知来者是敌是友?”
“是敌非友也。”
“何苦来哉,大厦将倾,何不各保前程。”
季明将眼眸睁开,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位两世都有交集之人,言语中隐带劝告之意,说道:“以你心性,非是那等的愚忠之辈。”
赤意郎君近前而来,在距离季明一丈前驻足,接着将头一侧,观那江边的营寨,叹道:“我有种预感,我来岭南之事已泄。”
“你的预感很准。”
季明肯定了一声,道:“我本以为你会暗中袭杀,看来你道行确有长进,已无需这等手段了。”
在赤意郎君那张沧桑而不失俊朗的面上,两条眉毛微微的往一处挤去,道:“只擒拿一个孟南就让你信心大增,听你话中语气,已是视我为晚辈一般。”
话正说着,季明也正听着,忽有“噗”的一声。
季明下意识闪身,刚闪到一半,肩上已是抵来一物,定眼一看,一杆细枪的枪尖刺在肩头,将他钉刺在地。
那赤意郎君嘴口大张,尖头细枪就是从他口中延长而射出。
“非是我不屑袭杀,而是没找到好时候。
刚才的射枪本该对准你的脑袋,因为我心中没有把握,这才改成了心脏,可惜还是被你闪躲了一些,只是射在了你的肩头处。”
赤意郎君说着,便要收缩射出的枪身,不料此枪的枪头似卡在灵虚子的肩头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力,都抽不出分毫。
烈日之下,天气说变就变,夹杂着雪花的大风开始刮动,吹过岸边营寨,吹过二道江口,如同道道的雪浪,拱在了沙洲之上。
季明肩头下,有物蠕爬,探出个赤头黑背的蜈蚣,正以一对毒螯夹着枪尖,同赤意郎君抵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