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式神时,她就垂涎那个海胆头孩子圆润的脸颊。虽然现在少年人身材抽条长高,但脸上的软肉手感也很不错。
社长端着碗筷走了出来,乱步便绘声绘色的向他描述刚刚发生的事情。羞愧之余的惠更多的是觉得有几分熟悉,那种淡淡的陌生感随着几句调侃的话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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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乱步要将所有式神附灵后,惠总觉得自己帮不上任何忙,而觉得有些愧疚。
他并不知道乱步身上更多的事情,从很小的时候有记忆起,乱步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总是一副轻松的模样。
但现在他接触了咒术师的任务后,惠也深刻感觉到不容易。
所以在新年前,他顺理成章的留在了高专。高专之外的局势紧张,但高专的大家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乱步穿好鞋正准备出门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拿着围巾走上来的惠一脸认真,然后又如同他的母亲那样,将那条红色的围巾围在乱步的脖子上。
毛茸茸的围巾是加织生前织的,她热爱这些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在医院里无所事事的时候总能消磨时间。
所以从小到大,几乎每隔几年,她就会为一家人织上新的围巾或者毛衣等。
捧着那柔软手感的围巾,乱步将脸埋进去蹭了蹭。
他知道身体不好的加织总是受病痛的折磨,近几年也时常难以入睡。所以渐渐的他也想通了,死亡并不是那样的无法接受,还活着的人应该选择抬头往前看。
而有着加织几分模样的惠,也像他妈妈临终之前的拜托那样,妥帖照顾着不靠谱的老爸,和长不大的乱步。
惠伸手将乱步压在围巾底下的头发理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后者形象上的不同,不过到了此刻才提起:“新发型很不错。”
“是吧。”乱步将脸露了出来,“是社长帮我剪的。”
“是吗,社长的手艺很好。”惠点了点头,然后又贴心的嘱咐,“不过记得戴好围巾,虽然出太阳了,但还是很冷。”
“嗨嗨,我没有那样怕冷啦。”乱步一边点头,一边又急匆匆的往外走去,“而且惠你自己都只穿一件衣服,该多穿点的是你吧。”
看着一溜烟跑出门的身影,惠摇了摇头说了句:“我可没有你那么容易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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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银狼的带路,乱步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位置。
看着坐在院子里品茶的夏油和社长,他一屁股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鵺停在树上,对乱步的到来发出些声音欢迎。
一路小跑过来的乱步扯下了围巾,他完全忘记了惠的嘱咐,将围巾一丢后又急迫道:“我准备好了。”
社长将围巾收了起来,而慢慢喝了口茶的夏油杰说了句:“不,你没有准备好。我们有一个月的充足时间,完全没有必要这样着急。”
“可是我真的准备好了。”乱步歪过头强调,然后他又站起身站到了社长身后,“社长一定知道了吧?”
他双手搭着社长的肩膀,晃啊晃的同时又不断眨眼暗示。
因为自身异能的原因,福泽可以观察到社员的情况。但他并没有点头,只是伸手搭在乱步的手背上:“不要操之过急。”
短暂的沉默后,乱步不依不饶的说道:“可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国木田,晚一天也不行。”
“咕咕。”鵺发出怪异的腔调,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蟾蜍从影子里蹦了出来,它呱呱说着话,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但乱步只是伸出手比出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继续软磨硬泡:“社长、社长——”
看着原本面无表情的银发男人叹息,而后板起脸来的表情,夏油杰就知道他被说动了。
毕竟这一套下来,很少有人能拒绝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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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附灵仪式准备的格外快速,甚至制作的傀儡也很随意。
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形,体型也缩水不少。
对此乱步只无所谓的评价:“反正附身后都会有改变的。”
不过对着蟾蜍那张大脸时,准备说些什么的乱步又诡异的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只是叹息着摇摇头,在蟾蜍紧张的注视下,往地上盘腿一坐。
他没有说些什么鼓励的话,也没有告诉蟾蜍应该注意什么。乱步只是一脸凝重地伸出手,摸着蟾蜍头顶的同时开口道:“那就拜托了,我相信你。”
国木田独步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他会将计划一一写在手帐上,显得有些死板和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