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你好。”
何少华打开车门,车后座上坐着一个人。
看起来年纪很小,只有二十岁左右。
双手双脚被绑起来了,嘴里塞着一块布。
何少华:“这就是那天晚上下药的服务生。”
傅斯年看了一圈周围环境,“这里人多,上车问。”
“好。”
几人上了车。
傅斯年和林晴分别坐在了正副驾驶,方淮与何少华坐在后座,围绕在男生身侧。
车窗全部关闭,外面路过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
方淮将手机开了录音。
何少华将男生嘴里塞着的破布拿掉。
男生顿时哭了,哀求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威胁我这么做的,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千万别报警,不然我这辈子就完蛋了。我、我才二十岁,我不想去坐牢。”
还没来得及审,眼前男生就开口求饶,哭得稀里哗啦。
傅斯年语气没有半点温度,“将所有事情经过全部交代清楚。”
男生紧张得声音发颤,“是,是,是这样的,两个月前,一个男人找到我,说是让我替他办件事,就能给我一百万让我给我的妈妈治病,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爸很早就去世了,妈妈心脏病复发急需做手术,家里亲戚朋友凑了几万块钱,但还是凑不齐医药费,只能答应了他。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们的。”
“当天晚上的监控视频也是你盗取出去的吗?”
“是。”
“让你帮忙办事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顿了顿,又道,“不过当天酒会,他也在场,好像旁人都叫他傅先生。”
听到“傅先生”三个字,傅斯年的眸光顿时沉了下去。
果真他猜测得没错,下药的真凶就是傅斯言。
“我真的求求你们了,别抓我去坐牢,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如果我去坐牢了,我妈妈就没有人照顾了,求求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男生不停求饶。
方淮拍下他的脑门:“你害人的时候的怎么没想到今天?”
“现在后悔啊,晚了!”
何少华问傅斯年,“斯年,林律,如今人已经抓到了,是放了,还是我带回警局去?”
傅斯年和林晴是当事人,原谅与不原谅,都必须由他们来决定。
傅斯年看向林晴,“你来决定吧。”
他将决策权交给林晴,毕竟在这件事中,背后主使是傅家人,林晴作为女生,受到的伤害要比他大得多。
林晴看了眼男生的穿着打扮。
洗得发黄的白色T恤,衣服上很多线头,脸颊凹陷下去,很瘦,眼圈黑沉,皮肤黝黑,眼神疲倦。
林晴陷入犹豫。
男生不停开口求她:"这位姐姐,求求你了,我妈妈真的不能没有我照顾。你就饶过我一次吧。”
林晴咬咬牙,“算了,不追究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看向傅斯年说:“就当是为宝宝做一件善事,放了他吧。”
傅斯年淡笑:“你说了算。”
傅斯年问方淮,"你录音录好了吗?”
“录好了。”
傅斯年警告男生,“我看在林律师还有你妈妈的份上,不追究你的错了,你给我记住,我手头里也有你的录音和信息,你如果再干这种害人的事,我一定将你送进警察局。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