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生却没有这样做。
就像之前北美创业时的资金来源,傅斯岸始终没有对外公开,哪怕太昊的心腹,也都以为他背后还有大佬资助。
可是在顶层办公室里,男人却那样轻描淡写。
——唯独向舒白秋去拿盘坦白。
所以舒白秋非但没有觉得“太晚”,相反还有疑惑。
“我没想到,先生会告诉我。”
舒白秋说。
“这件事太重要了……”
抱着他的男人却道。
“就是太重要,才想告诉你。”
“你不会伤害我。”
傅斯岸深深看着舒白秋的眼睛,说。
“而且我喜欢你,希望你愿意留在我世界里。”
他没有说希望你留下。
而是说。
“希望你愿意。”
舒白秋有一瞬的恍惚。
他听得出,对方这样讲时,完全没有任何将自己剖白袒露时的紧绷与不适。
相反,傅斯岸的姿态轻快而坦然。
十九岁的节点。幸福对舒白秋而言,总像是一种悬浮泡沫般的虚幻。
但现在。
舒白秋却隐约有了一种他已经被先生放入未来人生中的实感。
牢牢抱着他的人还道。
“我之前没有明说,是因为还没有确认,你会不会喜欢我。”
就像舒白秋知晓先生的性格,傅斯岸也了解他的。
“我知道,无论喜不喜欢,你都不会伤害我。”
傅斯岸说得低声慢缓。
“但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坦白对你而言,就只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是你被绑架共享的秘密,被迫分担的风险。”
男人说得明了而直白。
强加给心上人的坦言,从来不是勇敢,不是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