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脸色黯淡几分,不说话了。
“我明白了。”男人气若游丝,又问:“如果你恨我有一百倍,现在剩下多少?”
“不止百倍千倍。”明徽依旧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在我这里,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如果你企图用这种小恩小惠消磨我的恨意,我劝你别妄想。”明徽态度冷冰冰,“用毛毛细雨扑灭火焰山三昧真火,不自量力。”
“可终究有点用处,不是吗?”霍砚深依旧不死心,咳几声,“阿徽,一天不够就百天,一年不够就百年,我不信你心肠是石头,况且是石头也能水滴石穿。”
明徽偏头,“你可以试试。”
她问:“你和薛泯要联手?”
霍砚深挑眉,“看见他过来了?”
明徽望着栏杆,点头。
“是,阿徽真聪明。”霍砚深毫不避讳告诉她计划,“互相利用罢了。”
外面情况风云变幻,霍砚深卧病在床,需要有人做他的辅助,薛泯是最佳选择。
正出神,她听霍砚深道:“今天一早,明怀礼夫妇回北城了——”
明徽醒悟回神,“你什么时候去明氏?”
明徽蹙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明氏?”
“不是明怀礼找你,你才愿意回北城?”
话音落,明徽面色骤变,“你监视我?”
“关心。”
霍砚深纠正,“只是关心。”
一股寒意自心头升起。
男人笑容依旧,像张假面覆在表皮,内里是血盆大口的恶魔。
明徽心脏紧缩,呼吸难喘。
“多谢霍总关心。”明徽收敛表情,“只是不久我们就要离婚了——”
“请问霍总什么时候能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