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瞥了一眼后转过头去。“这倒是怪了,月儿从京城回来之后就哭着喊着要进她爹爹的大营,可这世间哪有女子当兵的道理。我与她爹爹二人百般劝阻,这才叫她歇了心思安分了些。谁曾想,前些日子军中举办格斗比赛,她竟偷偷摸摸的扮成小兵跑去参加,还把营中几位得力将士都给打趴下了。”这话听来只叫姜念面上带笑,心中暗叹不已。林月寒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若是要真刀真枪的打起来,连他也得甘拜下风。而说到此处,平静的丁氏却是终于有了些许情绪,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唉,军中那些大老粗被她打的是心服口服,当着众将士的面我和他爹爹也再无由头阻拦。我本想让月儿待在营中送送文书,结果那些将士们纷纷支持她的想法,更是敞开了军中职务让她尽管挑。这孩子生性爱自由不愿待在城中,最近又好像十分想做出一番成绩。她最终挑了个可以外出的巡逻官做,如此,才有你今日见到的这一幕。”看到丁氏这番忧心忡忡的模样,姜念有些不明所以。这不是件好事嘛?“月儿的武力可谓是登峰造极,不仅如此,她心地善良与人为乐,更是个乐于匡扶弱小的侠义心肠,这般性格自然有极佳的好人缘。方才我与她一路走来,街头巷尾的百姓们,无论男女老少,但凡见了她的身影皆是面露欣喜之色。不仅热情的挥手致意,更有人上前来与月儿寒暄,彼此之间的氛围融洽无比,仿佛熟识已久的老友一般。由此可见,在城中百姓的心中,月儿的地位之高实非常人所能及。他们对月儿发自内心的喜爱与肯定,也都来自于月儿往日的种种积累。”没曾想姜念这一通夸赞的马屁却是拍错了地方,丁氏根本不接他的话,反而是眉头一竖面容严肃的冷声问道。“你当真不知她为何如此?”“这……自是知道的。”面对气场突然拔高了无数倍的丁氏,以及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平时吊儿郎当的姜念一时间也不敢造次。他这会儿才明白丁氏想问的究竟是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他与林月寒讲过的故事一一说来。封狼居胥的故事刚刚说罢,丁氏再次冷哼一声。这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语气中带着十足的不满对着姜念冷嘲热讽道。“秦王殿下当真是好样的!我与她爹爹百般劝说都不成,竟原来是你让月儿产生了如此想法。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千秋大业、封狼居胥,我只知道月儿她……”话没说完,换了常服的林月寒悄然而至,人还离得远远的就大声问道。“母亲,念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林月寒换了身嫩黄色的齐腰襦裙,院中稀疏绿意衬得她的身姿愈发娇小。缓缓走来的她,仿佛是春日里初绽的嫩黄花朵。一瞬间,姜念突然就明白了丁氏对他的不喜从何而来。哪个做母亲的愿意看到,自家辛苦养了多年的可爱女儿,有朝一日要去征战杀敌。他刚要开口之际便见丁氏一拍桌案,随即对着林月寒厉声喝道。“不得无礼,你怎敢与秦王殿下随意攀亲!?”此话一出,姜念眼睛猛的一闭,心道完蛋。丁氏对他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恐怕在她眼中,姜念就是一个拐骗无知少女的小黄毛。即便他身为秦王也没有给他半分面子,如此强硬的态度,若是他想与林月寒定下婚约,看来必须得先过丁氏这一关才行。顺遂至今的姜念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也会面临这个亘古难题。就在他暗自思索的同时,林月寒似乎是被丁氏的模样吓了一跳,只见她快步走到丁氏身边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为何如此生气?”丁氏别过脸去不答话,半晌,她才语气冷淡的问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不知丁氏说话为何突然这般冷硬,林月寒伸手握住丁氏的胳膊来回摇摆着解释道。“母亲,可是我和念哥哥自小相识,从来都是如此称呼的,你突然叫我改还真是不习惯呢。”面对林月寒的撒娇,丁氏的神情缓和了许多,只见她抚了抚林月寒额前垂下的发丝,轻声道“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你只是你爹爹的女儿,可如今在军中做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大做文章又该如何?”林月寒闻言一愣,她倒不知一个称呼而已,又有何文章可做。但她没有开口反驳丁氏,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姜念。“咳,林夫人……”姜念想说不必在意此等细枝末节,可丁氏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拉着林月寒转过身去背对着姜念,随后毫不客气的说道。“秦王殿下,天色已晚家夫还未归,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招待殿下,还请您自便吧。”这是在下逐客令,连林府都不愿让他住啊!这下,被拉走的林月寒终于回过味来,察觉到丁氏似乎不:()女穿男:小正太娶妻又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