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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2页)

玉知接过邢文易手上的软管,在手心挤一团凝胶揉开,再按在他颈肩揉捏。她记得在海南他给她揉脚有多疼,于是起了歹心,大拇指往他斜方肌上狠按下去。

猝不及防的猛疼,邢文易被逼出一声闷哼。他侧身抓住玉知的手腕:“别闹。”

玉知被他的擒拿吓了一跳,他忽然转过脸来,两个人脸又离得近,她看见爸爸眉头紧蹙,立刻服软:“把你弄疼了?”

邢文易没说话,把身子转回去背对她。

真生气了?玉知加倍认真给他揉肩,凝胶都干了才让他趴下去,她来给他后腰抹药。她的掌根压着他的后腰推按,邢文易又指挥她:“再用点力。”

难伺候。玉知小声嘟囔,手上也真的按他说的加了力气。邢文易让她推得又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几声闷哼,玉知问:“这个力气行不行?”

“行……”邢文易自觉让一个小姑娘按得哼哼唧唧的有些丢人,索性把脸埋进枕头里。他这些天久坐,和院长讨论时又总是躬身去看电脑屏,一定是劳累到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酸痛……这么禁不起按。

玉知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劲可真不小。她按得邢文易后背一片通红,把自己也累出一身汗。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把裸着上身的邢文易扔在床上,自顾自洗澡去了,听见邢文易在她身后唉了一声:“人走哪儿去了?”

“洗澡。”她问邢文易:“这里水热不热?”

邢文易趴着没动,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来:“挺烫的。”浴室那边传来淋浴的水声,他眼皮直打架,没架住疲乏,眼皮一阖就睡了过去。

她洗完往床上一躺,这次订的是行政双人间,两张床不远不近地隔着,她侧身就能看清楚邢文易。他已经睡着,睡梦中眉头依然微微蹙着,大概是真累了,连衣服都没穿上就睡了过去,肩头和一只手臂都裸露在被子外。

玉知多看了几眼他没被遮盖的皮肤,还是起身走到他床边,把压在手臂下的被子抽出来给他盖好。邢文易睡得还不太深,睫毛颤两下,乖乖裹紧了,含混着念叨了句什么,大概是叫她快睡。

一片影子盖在邢文易脸上,她为他遮掉阅读灯的光亮,看着他重新陷入睡眠。玉知心里叹气,有时候他也挺大条的,不怕感冒,也不怕……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刚刚的哼声和皮肤紧实的触感……玉知闭上眼。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小学误打误撞看过色戒,之后还点开网站弹窗偷看了日本色情录像。刚刚邢文易的反应真让她脑子控制不住地歪了一下,他就这么放心地让她来碰他赤裸的上身?这种时候又不顾忌男女有别了,明明之前抱一下、在路上牵手,都能感觉到他一瞬的僵硬。

他这样,她连做女儿的界限都有点弄不清楚。玉知总想更靠近更依赖一点点,她种种试探邢文易都妥协似的接纳了。他是在让步还是真的心甘情愿呢?爸爸到底可以为她付出到哪一步?

玉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在床上给自己的腿抹药膏,走了两天腿的确酸得厉害,她盼着一觉醒来药就生效,让她重新生龙活虎,可不能放了一趟五一假,返校反而更蔫巴。

她按着按着,突然呼吸一窒,枕头附近不知何时停着一只不知名的虫,约莫一指节大,眼看着就要靠近她的大腿。玉知怕归怕,抄起拖鞋便往上一拍,她用了十足的力道,那虫自然扁在了鞋底和床单之间,但她没勇气拿开拖鞋看死状如何。

邢文易睡得再沉也让这惊雷般的一声吵醒了:“……怎么了?”

“床上有虫!”玉知此刻才把惊惶表露出来,大叫一声,扑坐到邢文易身边:“怎么北方也有这么大的虫!”

邢文易起身去看,脏污肯定已经顺着床单渗下去,换布草也嫌膈应。他打了电话给值班经理问能不能换房间,可五一正是旅游高峰,酒店里没有空房,只能更换布草、免房费。经理道歉诚恳,春夏之交,房间楼下就是花园,开窗通风时进了蚊虫,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也的确难以防范……邢文易把电话搁在一边问玉知如何处理,她一咬嘴唇,说反正明天中午就退房,今天晚上两人挤挤一块儿睡算了。床单换了也是白搭,况且这么晚了,实在不愿意折腾自己和别人。

犹豫一瞬,邢文易对那头经理交涉几句,对面又好一阵道歉才挂断电话。

玉知去卫生间重新洗了手,又喝了水。她还有些惊魂未定,爬上邢文易的床又掀开被子检查好一阵。邢文易坐在一边背对着女儿,后知后觉地翻了件棉质短袖套上,盖住赤裸的上身。玉知全翻过一遍才安心,拿了低一点的枕头放在自己一侧枕着,身体缩进被子里。邢文易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床的宽度,躺两个人不成问题。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贴着床边躺下,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坠下去。

这事有点荒唐……他无可奈何地想,身后玉知也窸窸窣窣地翻着身,两个人都不适应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腰后衣服被扯了一下,玉知轻声说:“爸你睡进来一点,我又不要这么宽,你小心别掉下去了。”

邢文易转了个身和她面对面,往里挪了挪。屋里就留门口一个廊灯亮着,暖黄色的光昏昏沉沉的漫过来,只够他看清楚玉知的轮廓。

“……虫子很可怕?”

“还好,只是被吓到了,它要往我腿上走了。”玉知说到这,膝盖忍不住弯了弯,把腿往上缩着。

她的脚碰到邢文易大腿,被他的手握住:“刚刚不穿鞋就在地上踩……”

“我重新洗了脚的。”玉知急忙解释。再说了,怎么穿鞋?她鞋子给大虫当棺材盖了。

“不是说你这个。我是想说你脚好冷。”邢文易声音在黑暗里低低地叹息一声,他的手裹着女儿的脚按在自己肚子上。五月了,天气这么暖和了,还是手脚发凉。

“……是你体温高。”玉知有点尴尬,想把脚抽出来,但仍旧被他握在掌中。她的脚踩着他的腹部,热气一点点升上来,却不是因为暖和。她庆幸现在光线不好,邢文易看不清楚她的脸,他估计忘了她是个姑娘只把她当孩子,两个人贴得这么近——她没穿内衣!

幸好邢文易也没有多的动作,感觉她脚暖和以后就把她放了。

黑暗里,他问:“这两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玉知答得敷衍,她正忙着把脚放下去,整个人躺得笔挺板正。

“和海南那次比呢?”

玉知不明白他追问的意义,说:“都挺开心的。”

她总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沉默片刻后追问:“爸爸,你想问什么?”

邢文易想说没什么,但那样对话就失去意义了,显得他莫名其妙。玉知显然是察觉到他想要探寻些什么,他知道她心思细腻,但一直很吝啬地使用这种敏感,从不对滥用给自己增加负担,她既然开口问,就一定愿意接着往深处交流。

或许是黑暗让他也变得细腻而敏感了,讲话前要斟词酌句才舍得开口:“和我待在一起,你开心吗?”

没想到回答他的是另一个问句。玉知几乎没思考就立刻反问:“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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