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皆惊异地看向南玖鸢,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丞相夫人暗自得意。
左丞相怒视着南玖鸢,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他厉声道:“南玖鸢,你竟敢欺君犯上!你可知这是死罪?”
南甯额角冒了汗,连忙跪下,“陛下,小女所做之事,一概与南府无关,都是她自己自作主张,求陛下明察!”
沈云起嗤笑一声,“南大人这么快就急着撇清关系了?”
南甯脸色一白,却又不敢反驳,只能连连叩首,“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开恩啊!”
大殿之上,气氛一时凝固。
沈墨蘅目光深邃,“鸢丫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陛下还这么亲切,难道对她丝毫不起疑心吗?
丞相夫人有些局促不安。
她攥紧轮椅的把手,委屈地哭诉着,“陛下,玄诚道人受南玖鸢胁迫,对臣妇和卿姐儿死死相逼,还不惜以道术害人,其心不正,怎配为一国之母?”
“是啊,陛下,微臣忠心耿耿,万不能接受此等污蔑,请陛下为微臣一家做主,处死南玖鸢!”
左丞相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刑部尚书严政赶紧上前,低声劝慰着。
吕中丞站出来,犀利地扫了左丞相夫妇一眼,朗声道:“陛下,微臣相信南大小姐的为人,断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谋害人命之事!这背后必定有人从中作梗!望陛下三思。”
“吕硬头,你什么意思?难道本相会拿家人性命开玩笑,甚至陷害南玖鸢吗?”
左丞相紧咬后牙槽,话迸了出来。
“哼,单凭玄诚道人的供词,就要落实南大小姐的罪名,岂不是太儿戏了?还是说丞相大人平时就是指使刑部公、平、断、案吗?”
吕中丞毫不畏惧地与左丞相针锋相对,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刑部尚书严政面色一僵。
“难道吕中丞不是为了自己的孙子,一味偏袒南玖鸢吗?”
左丞相反唇相讥,语气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丞相大人又开始乱扣罪名了,我为官清正,谏言不讳,才不像某人。。。”
话未说完,就被沈墨蘅打断,“好了,都别吵了。此事朕自有定夺。”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南玖鸢身上,“鸢丫头,你对此有何解释?”
南玖鸢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道:“陛下,臣女问心无愧。玄诚道人之所以指认臣女,不过是因为臣女让他自毁道行,他怀恨在心,才蓄意栽赃陷害。”
“哦?竟有此事?”
沈墨蘅微微挑眉,语气不明。
“南玖鸢,玄诚道人是被你毁了双眼,还趁机偷袭废了他多年道行,你竟敢颠倒黑白?”丞相夫人立刻怒不可遏地指责道。
南玖鸢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夫人真是好演技,若非臣女亲身经历,只怕也会被你这副慈母模样所骗。”
丞相夫人脸色一变,却仍强作镇定,“南玖鸢,你休要血口喷人!”
南玖鸢轻笑一声,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沈墨蘅,“陛下,臣女愿意与玄诚道人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