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轻柔地洒在河东县政府招待所的院子里。龚建华此次来河东县的任务已暂告一段落,市里事情太多,实在不能耽搁,今天,准备返回澜江市。招待所门口,河东县的各常委早已等候在此,这也是唐海涛要求的。唐海涛站在最前面,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他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如释重负。“龚部长,您这就要走了,真是太遗憾了。这次您来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一定认真落实,不辜负您的期望。”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做出握手的姿势。龚建华看了看,握住唐海涛的手,目光深邃地看着他,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深意:“海涛啊,河东县的发展重任在肩,希望你们能真抓实干,我可是会时刻关注着的。”唐海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连忙点头称是。组织部长李红兵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龚建华的手,一边摇晃一边说道:“龚部长,您这次来真是给我们带来了一场及时雨,让我们这些干部都深受教育。以后还请您多多来指导工作啊。”龚建华微笑着回应了几句,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周围的人。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孙伟业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走上前,握了一下龚建华的手,淡淡地说:“龚部长,一路顺风,然后便退到了一旁,眼神中透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宣传部长王芳莉则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轻声说道:“龚部长,希望您下次来的时候,能看到我们河东县焕然一新的宣传成果。”龚建华微微点头,鼓励了她几句。陈向东站在一旁,神色关切且真诚。等其他常委寒暄完,他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不舍:“龚部长,感谢您这几天的指导,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努力工作。”龚建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向东,遇到困难不要退缩,有任何情况随时跟组织汇报。”龚建华转身准备上车,就在这时,他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常委,大声说道:“河东县是有着巨大潜力的地方,希望大家能团结一心,真正为百姓谋福祉,这是我们每一位干部的职责所在。”说完,他才坐进车里。随着车子缓缓启动,扬起一片尘土,龚建华就这样离开了。河东县的常委们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唐海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他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不理会身边任何一个人。秦朝南则若有所思地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又转头看了看首先离去的唐海涛,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站稳脚跟。孙伟业伸了个懒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里嘟囔着“终于走了,真是累死我了”,他说完也慢悠悠地离开了。王芳莉则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不知道接下来河东县的发展会走向何方。而陈向东,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久久伫立。他知道,龚建华的离开意味着他将独自面对河东县复杂的局面,但同时也给了他更多施展拳脚的空间。他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一定要为河东县的发展闯出一条路来。此后,陈向东正式开始了在河东县的工作。他第一时间深入各个乡镇调研,希望能够尽快了解基层的实际情况,找到解决问题的切入点。然而,他每到一处,都发现工作推进异常艰难。原本答应配合的基层干部总是找各种理由拖延,提供的数据和情况也明显有水分。在一次关于改善农村水利设施的会议上,陈向东提出了详细的计划,希望各部门通力合作,尽快改善农村的水利条件,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各位,农村水利设施关乎农民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我们河东县的农业发展大局。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尽快行动起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紧迫感和责任感。然而,唐海涛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陈县长的想法固然好,可我们县财政紧张,资金缺口太大,怕是难以实施啊。”唐海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告诉大家,陈向东的想法不过是天方夜谭,对陈向东就是一种蔑视的态度。其他一些常委也纷纷附和,对计划提出各种质疑。“是啊,陈县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投入,我们目前的情况恐怕很难承担。”“而且,这个计划实施起来难度很大,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协调,我们没有足够的经验。”其他常委的话语如同一盆盆冷水,浇在陈向东的热情上。陈向东心中明白,这是唐海涛他们在故意刁难。但他没有退缩,而是利用自己的人脉,四处争取资金支持。他多次向上级部门汇报情况,争取政策倾斜;陈向东坐在办公桌前,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手中的笔在文件上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面前摊开的项目计划书,每一页都写满了他对河东县未来发展的构想,可现实却如同一堵冰冷的高墙,让他屡屡碰壁。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陈向东一把抓起听筒,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喂,李总!您好啊,我是河东县的陈向东。上次跟您说的那个农产品深加工项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这项目要是能落地,不仅能带动咱们县的经济,还能给乡亲们提供不少就业机会呢!”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带着几分敷衍:“陈县长,我知道您为地方发展尽心尽力,可这投资不是小事儿啊。我派去考察的人说,你们那儿的基础设施还不够完善,交通也不太便利,这投资下去,风险可不小。”:()官缘从挂职干部开始到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