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乱得,我都急得扯头发了,宫野明美才肩膀一松,无奈地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这是我唯一能救我和志保的机会了。”
琴酒确实说一不二,承诺的事情基本都会做到,但是总有例外。
人总是有办法的,黑衣组织那么邪恶,已经有那么那么多国际组织盯上了,还有命运之子工藤新一在,组织总会有办法破灭的。
…不过也怪不得她吧。
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但在低头和努力眨眼间将眼眶中的晶莹泪水回去了大半,嘴角上扬着说:“如果我没能安全回来,如果我没能回来。”
现在的我脑子里已经无法思考如果宫野明美不出事,雪莉不变成灰原哀,那么会不会对江户川柯南有影响,会不会对组织灭亡有影响,我还是只有一个想法,如同无数次纠结后确定的想法一样。
现在想想,或许琴酒,或者或许是组织早就觉得宫野明美可以不需要留下了吗?就像宫野明美所说的,她和雪莉互为人质,那么一直抗拒组织命令的雪莉需要一个教训好老老实实地为组织做事,比如说血的教训?
“帮你去和大哥说情吗?”被抓住手的我一激灵,下意识问。
该说琴酒在外围人员那里的人设是真的好吗?我都态度这么激动了,宫野明美依旧相信琴酒不会骗她。
可是不是的。黑衣组织背后可是霓虹第一的乌丸财团啊,有多余的钱进账自然更好,可是相比于只是个数字的钱,能够实现组织一直以来想要达成的目标的雪莉才是更重要的。
“我知道,琴酒也是有可能毁约的。但是我拖不得了,我也已经答应琴酒了。”宫野明美突然越过桌子,抓住了我的手,认真地说,“英子,帮我个忙好吗?”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说:“shiho(志保)的名字倒过来是hoshi(星星),志保一直都是我们一家人心里的星星。麻烦你告诉她,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爱她。”
刚才说的“我了解琴酒”只是情绪激动不过脑子说出来来的,比起是了解琴酒,准确来说是了解剧情才对。
他对我是这样,对其他黑衣组织的成员也是这样,琴酒是只是冷酷严苛,但承诺过的事情很少没有兑现。琴酒在组织里人气很旺,除了组织的人是真的慕强之外,也有他从不食言和对下属很好的原因。
如果不是无数次看过在废弃厂房中宫野明美与琴酒的对峙,我或许也会觉得琴酒破天荒地大发慈悲了,也或许是和宫野明美一样,认为是交易奏效了,对组织来说确实想要放弃不肯好好为组织效力的雪莉,认为不如进一笔巨款来得合适了。
“不要害怕,不要为了别人去勉强自己。”她说,“英子,你也是一样。”
“别哭啊。”
直到她的手指带着纸巾温柔地触碰到我的脸颊,我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泪流满面。
和宫野明美分开后,我蹲在咖啡厅门口,像一朵孤独的小蘑菇一样不理会其他路过的人的眼光,只专注地一遍又一遍给琴酒打电话。
我知道我是冲动了,太冲动了,特别冲动了,才会在被琴酒接到车上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
“大哥,明美酱她…”
“她去找你了?”
“不,是我去找她了。”
伏特加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疯狂向我摇着头,意思是让我不要继续再说下去了,可是我…
我用力地用手背蹭掉眼中的泪花,泪光闪闪地问转头看我的银发男人:“大哥…”
“开门英子。”琴酒说,“记住你的身份。”
他已经在用眼神杀我了,我知道。
也许我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手也已经握上了伯。莱。塔,我知道。
伏特加疯狂给我使着眼色,动作幅度大到车子都在动了,我知道。
这话我不该说,没有立场说,没有身份说,更不该说,我知道。
可是…
我是被琴酒一次又一次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宠坏了,我真的一股冲动的劲上来了,就想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让明美死。”
“不让她死?”琴酒冷笑着说,深绿色的双眼已经浓重成了危险的墨色,他带着浓浓的笑意,恶意嘲讽地问我,“让她成为一个例子,告诉组织里的所有人,都可以动心思逃出去?”
“开门英子,收起你无用的善心,你是组织的人。”琴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伸出长臂,
“说实话,我也怕大哥一怒之下把我给打死,还好没有。”我对着灯光晃悠着杯中的酒,“就是关禁闭而已。”
“英子啊,你胆子是真的大啊。”
果然人不能冲动,不然谁都不知道会冲动之下干出来什么可怕的事情。
啊,还有那位我几天不更新社交软件的动态就能推测出来我出事的FBI,他估计又以为我出事了吧。
我用力灌了一口酒,因为过分用力还呛得直咳嗽,又差点泼了我自己一身,还直接回怼伏特加:“我不是一直胆子很大吗?”
幸好我仗着手机的内存足够,下载了不少音乐和电视剧电影之类的,在禁闭室里宅着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多也就是需要担心一下会不会有人联系不上我报警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