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枝枝感到窒息的是,对上了面前这人炽热的眉眼后。沈砚书喉结滚动了一下,竟是问了她一句:“枝枝,那……我可以亲你了吗?”容枝枝:“……”这句话是叫她如何回答?难道说:你快来亲?她实在是不明白,沈砚书到底是为何多此一问,平白叫她不好意思。一张脸也是更红了,偏转了眼神不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得到允准,沈砚书的唇瓣,立刻覆上她的,却一点都不似他方才礼貌问询的时候那般温柔。这是一个侵略性十足的吻,像是想将她吃拆入腹一般。叫容枝枝竟是没来由得被他吻得心慌起来,无措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连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男人的手,放在了她的腰带上。却兀地顿住,松开她已然红肿的唇瓣,声音低哑磁性:“枝枝,本相可以……”容枝枝听到这里,已是快疯掉了。她或许应当高兴沈砚书尊重自己,这样的事情,会问她的意见,可是他现在的尊重,是不是有些过头了?难道他打算,就这般一直问下去:我可以扯开你的腰带吗?我可以脱掉你的衣衫吗?我可以……若真是步步都这般问,他是想叫她如何回答?方才表示同意他的亲吻,已是用尽了她的羞耻心了啊!想到此处,素来稳重平和的她,竟然被闹得有种一脚将他踢下床的冲动。见着容枝枝的眼神逐渐不善,首辅大人眸中的热焰,一时间消褪了大半,有些紧张地道:“枝枝,是不是为夫……做错什么了?”容枝枝真的很想说,你这会儿最大的错,就是话太多!实在不知该如何措辞,解决眼前困境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竟是索性胡诌道:“罢了,相爷,我毕竟嫁过人,我有经验,我技术很好,不如让我来吧。”其实她有个狗屁倒灶的经验!首辅大人意外地道:“哦?”先前在大街上,她可是提出愿意验身,齐子赋的话意也是没有圆房过,这经验,她怕是没有。但是见她这样说,沈砚书便觉得,怕是自己叫她不舒服了,她才会如此。最后便笑了,应了一声:“好。”声音听起来,极其乖巧。容枝枝掌握了主导权之后,本以为自己能挥斥方遒,却不想却是更不好意思了,不敢与他四目相对。衣衫渐渐落了一地,两人都动了情。只是到了后头……沈砚书有些意外:“枝枝?”容枝枝最后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头,有些丧气地道:“相爷,或许我们在房事上,并不合适。”是的,一定只是因为小小的花盆,种不下参天的树。一定只是因为缘分不足,天意如此。断然是不会因为她是个废物,没有那个能力……她再也不敢吹嘘自己有经验了,真丢人啊!现在回头想想,她在新房上说自己对这种事有经验,其实也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但也不能怪她,都怪他方才问太多。对,都是他的错!沈砚书听到这里,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咬着她的耳道:“夫人,不如还是交给为夫吧。”容枝枝狐疑地道:“可相爷不是也没经验……”沈砚书:“嗯,是没有,但昨夜为夫看了许多小册子。”虽一开始没寄望过能圆房,可万一呢?他总也得做好完全的准备不是?容枝枝:“……”不必想,她也已是知道,是什么样的小册子了,实则两回成婚,玉嬷嬷都拿给她看过,只是到底是姑娘家,哪里好意思仔细看。都是草草看了一眼,便放到一边了。接着就过于自信地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接下来的一切,可现实打了容枝枝一个响亮的耳光。只是他倒也是有意思得很,看就罢了,还看了……许多?来不及思索更多,便叫他夺去了所有的心神。慢慢地她知晓了,还是自己学习不够努力,远远不及他,只是……她也实在是心惊,他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明明……真的很不匹配。窗外雨打海棠的声音,竟是盖不过屋内的声响,沈砚书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运筹帷幄。毕竟理论与实战,也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但男人似乎天生便对这方面的事,极有天赋,不多时便掌控了全局……这个晚上,叫了八次水,闹得仆人们都一夜没睡。后头没叫水了,倒不是因为容枝枝所想的,沈砚书没有这个能力,逞强不下去了,而是她自己累昏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她还在想,大意了!自己是真的大意了!还以为他病弱多年,便是有这个能力,也不会多折腾人,却不知这人什么时候偷偷锻炼了身体!她甚至想骂一句……卑鄙!……容枝枝只睡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便猛然惊醒了过来,此刻天已经亮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一睁眼便对上了沈砚书的那双凤眸,竟是晶亮地瞧着她。容枝枝惊恐地从他的眼神里头,看出了食髓知味,意犹未尽的意思,不是……他还是个正常人吗?莫不是这二十八年,当真将他给憋坏了?她也不知是羞还是恼,一时间也不知道眼下这局面,自己是应当觉得她昨夜说他逞强打脸一些,还是说自己有经验技术好打脸一些。总之脸疼,身上也疼。就没什么地方是舒服的。见着她这般害羞,沈砚书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夫人躲什么?你不是技术很好?”容枝枝对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十分不齿。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说了!我没有经验,我再也不敢吹牛了,你满意了吧?”沈砚书叫她逗得笑起来,从前竟是不知道,他的小姣夫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昨夜她是真的娇啊……又软又姣。见他还敢笑,容枝枝更是恼火,正要发作。却被男人抓入了怀中,长臂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低声笑道:“夫人好乖。”:()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