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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在贬低自己，也像是在实话实说。

事实上，从以前听到的心音中，齐木楠雄相信他现在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胆小懦弱，就好像当年对上继国缘一，继国缘一存世的那些年，哪怕对方已经变成了枯槁老人，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反击。

“交给玉壶，可以吗？”无惨征求齐木楠雄的意见。

【随你。】除了不让那些鬼吃人之外，齐木楠雄从没有干涉过无惨对下属的派遣。

“为了庆祝你找到了好用的材料，我们今晚喝一杯如何？”无惨拿出一瓶酒在齐木楠雄面前晃了晃。

【拒绝！】齐木楠雄用双臂在身前打叉，说：【我还要去监督玉壶以免他吃人！】

“好吧，听你的。”无惨叹了口气，又开始忙活起来，一边将材料搅拌在一起一边说：“我今日学会了做坚果蛋糕，想要坚果碎多一些的还是少一些的？”

齐木楠雄的眼睛骤然亮起，立刻回答：“要多点！”

无惨的厨艺真的很好，哪怕大正时期没有电烤箱，坚果蛋糕还是被烤得香喷喷，坚果碎酥脆，甜而不腻，奶味儿十足。

齐木楠雄满足的吃完，月亮已悄悄爬到了人的头顶正中。

“喜欢的话，以后再烤给你吃。”

齐木楠雄摸了摸嘴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一边拒绝无惨的告白一边又蹭对方的饭，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要说不礼貌，也该是我不礼貌才对。明明被你拒绝却还锲而不舍地追求，肯定给你添麻烦了，这些就算是我向你表达歉意了。”无惨能读到齐木楠雄的想法，微笑着抚平他不安的心。

【别再追求我了，来点实际的吧，无惨，哪怕你想要我的血。】齐木楠雄抬起手，似乎只要无惨需要，他立刻就可以给他。

无惨双瞳震颤地盯着齐木楠雄玉藕般白皙的手臂，猛地将头扭到了身后，声音中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欲望：“你……你走，我会努力控制住自己。”

“我真的会给你。”

“你走啊！”无惨大吼了出来：“你不是要去给玉壶监工吗？你走，你去找他啊！”

无惨的牙齿都露了出来，不停流着口水，但他却始终没朝齐木楠雄扑过去，反而强行拔腿逃走了。

“无惨！”齐木楠雄喊了他一声，对方非但没停下，反而逃得更快了。

齐木楠雄叹了口气，只能重新将手臂垂下，示意鸣女送自己离开无限城。

再一次来到矿山，齐木楠雄听到了巨大的金属撞击声，他最初以为是玉壶在命令众鬼采矿，脚下却是一绊。

他连忙稳住身体，定睛一看，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冷了下来。

那是一条……人类的小臂。

第27章超能力失控牙齿好痒，好像要长牙了！……

有人死了？

发生了什么？

胸腔剧烈鼓动，齐木楠雄强忍着超能力被压制的不适感迅速移动过去，金属撞击的声音愈发大了，一道火光将夜晚照得亮如白昼。

火焰的中心，炼狱杏寿郎满脸鲜血，金色的发丝被鲜红的血液打湿，他的左手垂着，右手握紧了日轮刀，末端有火焰纹的羽织早已在战斗中破烂不堪。

炼狱杏寿郎的对面，玉壶已经从罐子里离开，青色的鱼鳞覆盖了他如蛇的下半身，也将他的双手牢固保护着。

“玉壶，住手！”齐木楠雄喝斥了一声。

玉壶看向他，朝着他露出笑容，身体扭曲着、兴奋着。

炼狱杏寿郎也朝齐木楠雄看了过去，那一眼，充满了冷漠与杀意，令齐木楠雄感觉双脚都被冻住了。

齐木楠雄嗅到了空气中过于浓郁的血腥味儿，他顺着血腥味儿最浓郁的地方看去，十几个旷工四肢扭曲地被拼在一起，最底部的人被头朝下埋进壶里，这会儿血液都已经快要流尽了，早已失去呼吸。

齐木楠雄以前从未见过这样扭曲的一幕，他捂住自己的口鼻，几乎要呕吐出来。

怎么会……

玉壶他怎么敢……

“主公只将这里的位置告诉了你。”炼狱杏寿郎声音仍旧嘹亮，带着粗重的喘息。

他的语气倒没有多少仇恨，但哀莫大于心死，说这话的时候，炼狱杏寿郎甚至不愿再看齐木楠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