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激动地走上前来,紧紧地抓住了我肩膀,不敢置信地说道。
“嗯……呃,可以先别靠这么近吗,我们这……”
我把手抬过肩膀,尴尬地指了指我们的胸前,脸色微红地提醒道。
原本正常的接触距离,此时却被两对极为硕大的爆乳挤压得不留余地,陌生的女性器官传来的压迫感,既新奇又叫人羞耻。
“呃,哈哈……”姜河也意识到了不妥,连忙后退了两步,尴尬地笑了笑。
“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我挥了挥手,转头往走廊转角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在偷看后才走进了房门。
在门厅处,我见地上没有多余的拖鞋,于是便打开了一旁的橡木色鞋柜,没有想象中的异味,一股清新的木头香气扑面而来,高跟鞋、平底鞋、运动鞋、马丁靴、长靴,各式各样的女鞋整齐地排列在柜子里,每一双都展现着不同的风情和品味。
从最下方拿出一双粉色拖鞋,我蹲下身后,裙子背侧自然垂下,小腿与大腿后侧的肌肤直接接触,屁股下面空荡荡的,着实缺乏安全感。
两大团饱满柔软的乳肉压在了大腿上,我低下头,视线之内满是被乳房撑起的贴身衫衣,即使从侧边看也只能瞄到一丝鞋子的影子,周围没有镜子,我只能探手摸索着解开鞋带,费了好半天劲才卸下了脚上的白色短靴。
脱掉闷热的短袜,闲置的拖鞋给予了玉足清凉的触感。
换好鞋后,我来到客厅,随手把包包放在一旁,我瘫倒在了沙发上,抬手揉了揉略微酸软的肩膀,面露苦涩地“嘶”了一声,纤细的肩带承托着沉甸甸的重量,勒得肩膀有些发麻。
“你也是突然昏倒,然后醒来后就发现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
姜河靠着沙发,双手直直地撑着坐垫,穿着丝袜的修长美腿毫无矜持地大开着,优雅精致的打扮下,大大咧咧的坐姿丝毫没有淑女的气质,给人以一种眼前一亮的反差感。
虽然知道她是姜河,但这么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毫无戒备的坐在我面前,我还是难以做到坐怀不乱,眼神忍不住在她的俏脸、巨乳和黑丝长腿之间游离,心跳也不由地加快了几分。
只是突兀的是,本应该微微探头的下身,此时却空落落的,小腹之下一片平坦,大腿内侧没有任何阻碍的通畅感,既自然又十分怪异,鲜少穿过的三角式内裤有些别扭,柔软轻薄的触感甚是新鲜,只是再也没有“兜住”的感觉,内裤前侧的布料严丝合缝般贴合着耻丘,更加强调了两腿之间空无一物的状态。
当注意力集中在下肢的感受时,身体的反馈无时不刻提醒着我作为女人的现状。
好在不是完全失去了对女性的生理反应能力,我悄无声息的咽了咽口水,只能以回忆来转移自身的注意力,我慢慢地梳理起了今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嗯,我也是突然觉得很困,本来想找个椅子坐着休息一下,结果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就发现位置突然转移到了公园里,然后身体也变成了女人……”
“我靠,我也是啊,走着走着突然就晕倒了,然后醒来后就发现变成了这个女人,再然后就看到这女人假装成我把你给拐跑了……他当时有说什么吗,怎么你们跑的那么快?”
“他说他在医院里好像看到你了,说你是从精神科出来的,可能有点精神不正常,然后就拉着我跑远了。”
“我日,这么奸诈……对了,医院,医院,我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夺走身体了,我变成这个女人后,本想着先回家再说的,结果你猜我遇到了什么,那个坏女人竟然早一步到我家,还他吗的鸠占鹊巢了!”姜河讲到这,语气变得气愤起来。
“因为他和我说他还是不舒服,让我帮忙叫个车送他回家,我当时就奇怪你家不就直走转个角吗,怎么还要打车……”
“擦,这女人也太会骗人了!”姜河咬牙切齿地骂道。
“而且他还很会算计,我跟他对峙的时候,他把我说成了是跟踪他的变态,还跟我家里人打了预防针,如果我再打电话跟他们说这些事,然后用只有我们家人之间才知道的事情自证的话,就正中他的下怀了,绝对会被当成行为恶劣的跟踪狂的,搞不好还要被报警抓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说出去没人会相信的。”
沉默了一会儿,姜河忍不住哀叹。
虽然先前通过偷听已经知晓了假姜河的诬害行为,但此时再度被提起后,我才对现状的棘手程度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至于为什么会被夺走身体,他……他跟我说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觉得受到了冒犯,然后就决定给我点教训,让我在巨乳女的身体里感受一下女人的艰辛……”姜河苦着脸,对祸从口出的行为十分懊悔。
“如果他是一时兴起,兴许过几天就会把我们的身体换回来,但如果是在他准备彻底抛弃自己的身体时,你正好触了眉头的话,那就真的完蛋了。”我仔细分析着现状,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姜河烦躁地揉着脑袋,一头秀发被她弄得有些散乱,过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后,疑惑地问道:“不对啊,为啥你啥也没干,也被偷走身体了?”
“这两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是一伙的,估计是觉得我有可能会发现换身的端倪,为了封口把我也给套进去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费了这么大功夫,把我这个无关人员都波及进来了,不太可能只是搞一个恶作剧,而且……”
我突然想到了“姜河”昏迷苏醒后的异常反应,一种最糟糕的可能在脑海中浮现,想到这里,我的眉头更加紧皱了。
“我记得他在换身成功之后,很惊喜的说了一句‘竟然成功了’,感觉就像是……中大奖了一样,你说,是不是有这么一种可能——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换身’方法的原理,只是无意间知晓了这么个方法,然后抱着侥幸的心态尝试了一下,结果出乎意料的成功了……你想想看,如果真的是有目的性、做足了准备的话,怎么会挑选两个还没经济独立的准大学生作为换身的对象,何况是以说错了一两句话这种偶然性很强的理由,找个什么父母双亡还留下一大笔遗产的人不更好么,还不用考虑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怎么应付家人朋友。”
“……哎,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办,只能等他们哪天玩够了再换回来吗?”姜河点了点头,无奈的摊手道。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把最担心的情况说了出来:“怕是难了,先不说他们知不知道换回来的方法,如果他们真有换回来的打算的话,怎么会一点条件要求都不提,就这么放心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说实话,我觉得他们更像是受够了自己的身体,现在正巧获得了这么个解脱的契机……还有,如果不是你回家正好碰到那个假货的话,貌似他完全没有主动联系你的打算啊,你想想看,如果你是小偷的话,成功偷走别人的手机后还会很淘气的联系原主吗?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靠,你怎么这么唱衰,这样我们不就完大蛋了吗,啊啊啊啊啊~~!”姜河一下子站了起来,握着拳头却无处宣泄,只能龇牙咧嘴地叫嚷了一番。
无能狂怒的发泄了一会,姜河突然顿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满脸惊恐的说道:“坏,你说他们当时也在医院对吧,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马上要噶了,就找我们这两个倒霉蛋当替死鬼吧!”
“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快快快,我记得你不是还提了个包吗,对就是你旁边那个,看看包里有没有什么就诊纪录之类的东西。”我指着沙发上的女士包催促道。
姜河连忙将看起来略显贵重的女士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粗鲁地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纸巾、手机、钱夹、口红、小镜子、一些说不上来名字的化妆品和护肤品,以及大大小小的几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