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几个伙计跪地求饶。“宋爷,小的知错了,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求宋爷饶了小的,小的愿意赔偿银两……”江启斌冷笑:“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别人店里的伙计拿的是多少月银,你们拿的是多少。宋爷给了你们双倍的月银,你们不但不满足,还敢贪得无厌。老子最恶心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哪只手不老实,今天就废了哪个手,你自己选一只吧!”宋睿泽淡道:“不用跟他们废话。手脚不干净的,折一只手。敢把方子卖给别人的,买的和卖的同罪……”陈勇在旁边说道:“泽哥,敢私底下打听咱们方子的人是百香铺的冯老板。他的手里已经掌握了五个方子,私底下已经在偷偷制造以及贩卖,只不过没有在明面上售卖,而是送去了别的小县城,倒是把咱们瞒得严严实实的。”“一群不成器的东西,害得我们泽哥在徽音妹子面前丢了脸。这么几个宵小也敢在泽哥面前蹦跶,那不是让徽音妹子觉得泽哥管教无方,连几个手下都制约不了吗?”江启斌一脚踢过去。“泽哥,这里交给我们处置,你不能离徽音妹子太久,去陪她吧!”宋睿泽转身出去。秦徽音查了几个时辰的账,终于弄清楚了。她让总管事把所有的小管事以及账房集中起来开了个会,给他们制定了新的规矩。一上午都在作坊里面忙碌,等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到了午饭的时间。宋睿泽带秦徽音来到昨天吃饭的那个酒楼。今日酒楼更热闹了,整个酒楼的墙上都挂着墨宝,上面还有留下墨宝的人的签名。“小哥,楼上好热闹呀!”秦徽音对伙计说道。“二楼全是本科学子。姑娘,我们东家说了,这段时间二楼留着给学子们交流学问,其他的客人得过段时间才能订楼上的厢房。”“楼上有多少人?”“今日应该有三十几个。”宋睿泽熟练地点了几个菜,全是秦徽音爱吃的。伙计走后,秦徽音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有可能也在楼上。”“你想上去看看?”秦徽音摆手:“不打扰他了。”楼上的争论声非常激烈。楼下的客人看向楼上,隐约能看见那些读书人的身影。秦徽音托着腮帮看着楼上,见到熟悉的身影,拉了拉宋睿泽,指着楼上说道:“我看见大哥了。”砰!从楼上滚下来一个人。众人惊呼。那人爬起来,对着楼上的方向骂道:“姓蒋的,大家各抒己见,集百家之言,偏你霸道,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你这样的人要是考上功名,必是一个大祸害。”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二楼栏杆处,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狼狈的学子。“各抒己见,那得是‘见’。百家之言,那得是‘言’。你满嘴对时政的不满,对朝廷的不满,是想反朝廷吗?”原本还在同情那学子的众人露出震惊的神色,再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那学子狼狈离开。秦徽音打量着那位姓蒋的学子。“哥,这人就是蒋中礼吗?”“你怎么问起他来了?”宋睿泽瞟了一眼。“听说今年的解元人选有两个,一个是蒋中礼,一个是李乐仪。”秦徽音说道,“我不服。这两人还能比我哥厉害?”“蒋中礼是蒋家人,而蒋家近百年出现了一位探花,一个榜眼。李乐仪的兄长是太子伴读,家学也很渊博。”秦徽音:“……”她整日待在那一亩三分地,快要忘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她对唐逸尘的信任大多来自于男主光环。可是,整个故事的走向已经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男主光环还有用吗?这时候,从门口走进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以及一个穿着锦衣华袍,整个人雍容华贵的男子。那男子约二十,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不过,那双眼睛里满是傲慢,就像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伙计热情地迎上去。女子说了句什么,那伙计谄媚地把他们迎上了楼。秦徽音撇嘴:“不是说只让学子上楼嘛,我瞧着那位姑娘也不像是学子啊!果然,不管哪里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宋睿泽说道:“你要是想上去,我带你上去。”“不用了,上去听他们说什么之乎者也,我也听不懂。”秦徽音喝着茶水。“这茶不错。难怪这家店的生意好。”“这家店的生意好,是因为开店的是知府的小舅子。”秦徽音:“……”她的视线落在了上楼的面纱女子身上。风吹起,面纱上扬,露出了面纱女子明丽清冷的半边脸。秦徽音拉了拉宋睿泽的手臂:“哥,那位姑娘长得好美。”宋睿泽按了按眉心:“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还:()穿书农门继妹,大佬兄长们有点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