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犹如丧家之犬的男人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谢之骁,你以为你赢了吗?”
谢之骁眼皮微抬,漆黑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的亲爹断绝关系,没想到鼎鼎大名的谢家二郎君竟还是个痴情种,”梁珩也嗤笑了一声,目光露出一丝不屑。
谢之骁眼眸半眯,手上的弓箭已然蓄势待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为尤氏是什么好东西吗?”梁珩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了兴奋而又诡异的光,看向谢之骁的目光格外讥嘲。
“她当初躺在我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是啊!谢之骁再厉害又如何?
不还是得“用”他“用”过的女人吗?
尤氏前世是他的妾,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谢之骁再怎么厉害,不还是只能享受他用过的美人。
而梁珩也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你找死!”谢之骁抬起了弓箭,漆黑眼底杀意尽显。
“你觉得我是胡说?”梁珩也仰天大笑了两声,又阴恻恻地看向了谢之骁,“那尤氏胸口上有颗芝麻大小的红痣,你觉得我是如何——”
谢之骁此刻已是怒气直冲头顶,没等他将话说完便是一箭射了过去,谁知那梁珩也竟是将旁边的副将一把拉过来挡了箭矢,自己则是猛地一头扎进了江水之中。
…
兖州传来胜仗的消息后,萧夫人几人终于安心不少。
谢之骁已去了快一月,尤今今虽知晓他擅长打仗,可如今兖州的情况是前世未曾有过的。
前世没有梁珩也的掺和,也没有她的事情,谢家父子关系并未闹翻,所以当时司并两州攻打兖州时,便由谢之骁出征,轻轻松松就拿下了司并二州。
所以此番征战,情况多变,所以尤今今夜不能全然地放下心来。
得了胜仗的消息后,小女郎也才安心下来。
谢之祈在陪了虞氏和孩子后一个多月后,便要启程去幽州操持冀幽两州合并的事。
如今两地不好管辖,用上同一制度,便会好管些。
谢之祈不在府上,虞氏便时常觉得无聊,许是刚生了孩子的缘故,情绪起伏也大的厉害。
所以这些日子夜里,若是无人伴着竟还觉得有些怕的慌。
而尤今今从谢之骁去兖州后,便被萧夫人又接回了府上,又住贵了先前的北屋。
所以这几日虞氏难眠时t,总会来北屋和尤今今说好一会儿的话。
尤今今自然答应。
她近日也颇无趣,虞氏来了,她们还能多聊聊。
这夜也是,尤今今正在窗边看着话本子,虞氏那厢便又过来了。
如今正是初夏时节,空气闷热的很,还好谢府修建的时候,位置选的好,所以屋里冬暖夏凉,格外宜人。
沐浴完后,小女郎穿着薄裙坐在窗边,便能吹到丝丝凉风。
虞氏过来的时候,同尤今今闲谈了一会儿,便觉得困顿,随意在那张贵妃榻小憩了一会儿。
尤今今看虞氏睡在了小榻上,便出屋准备叫虞氏的婢女去拿毯子来。
可她刚出屋子没一会儿,下一瞬屋内便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
尤今今闻声立刻带着人冲进了屋去,再见到那人后,霎时脸色煞白,犹如五雷轰顶一般。
梁珩也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桃芷看到自家夫人竟被一个陌生男人用刀劫持,顿时惊呼出声。
虞氏此刻被他拉着胳膊用刀抵住了脖子,他衣衫褴褛,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一脸凶狠恶意。
“尤氏,你可让我好找啊!”梁珩也见到那魂牵梦绕的女郎后,眼底终于露出了一丝兴奋痴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