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微气喘,白若歆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乱得失了节奏的心跳,有些茫然无措地望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胤垂眸对上她满是关切的美丽面容,胸中一阵悸动,垂头寻到她香软的唇瓣用力碾压上去,手牵了她的柔荑向着那火热之源探去。
白若歆身子轻轻一颤,手指下意识地向后撤离,却被他大掌牢牢攥住,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重重的喘息声自他喉间溢出,他一个翻身将人牢牢压在了身下,舌尖破开她紧闭的唇齿,在她口中攻城掠地。
她摇着头呜咽出声,抬手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双手钳住她不住挣扎的胳膊,凶狠地掠夺,山岳般起伏,一改人前温良恭俭的储君形象。
她的泪顺着眼角滚落,他嘴角尝到一丝苦涩,微微一怔,停了下来,抬手拂去她颊边泪水,松开她翻身仰躺回枕上,一脸颓然地注视着微微浮动的帐顶。
“那碗姜汤有问题,孤一时没忍住……”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丝疲惫与深深的歉意。
白若歆轻轻吸了吸鼻子,点点头,翻身转向里侧。
“臣妾……臣妾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殿下还是去……”
“孤知晓了,太子妃好生歇息,孤睡不着出去走走。”
他望着她清瘦的背影,撑着床榻坐起了身,掀开帐帘,随意拢了拢身上衣裳,穿靴下榻。
她翻过身来看着他穿着单衣起身要往外走,慌忙跟着坐起身,伸手去抓方才被他随手扔在脚边的狐裘,却见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两道黯然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若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就听他嗓音低哑着问:“阿音,你是不是同母后一样后悔嫁入帝王家?后悔成为孤的妻子?”
她微微仰头注视着他雪松一般的孤影,眼眶一点点湿润,待回过神来,他的身影早已转出了门外。
一阵冷风灌入,她用力眨了眨眼,一滴冰凉的眼泪顺着面颊滚落,她起身下榻,赤足踩过铺设暗蓝蹙金团花软毯的地面,望着他逐渐消失在窗前的身影,颓然跌坐在地。
她手指掩面,双肩抖动,轻声抽泣,片刻后感觉到一道高大身影去而复返,将她整个人拢入其中。
他轻叹一声,躬身,温热的大掌覆在了她光洁的额前。
“哭什么?孤没有走。”
白若歆仰头注视着面前这去而复返的男人,泪水一点一点盈满眼眶,没有说话,手指却几乎是下意识地挽住了悬在他腰间的绦带。
他垂眸看了眼她的手指,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回榻上,为她擦去眼泪,掩好被角,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她道:“睡吧。”
白若歆望着他不安地合上眼,却感觉到他起身往外走,慌忙睁开眼伸手攥住他的半片衣角,梗着脖问:“殿下要去哪里?”
萧胤背脊一僵,垂头注视着悄然攀上腰身的两条胳膊,感觉到她的脸贴了上来。
“殿下,更深露重,殿下留在妾的韶光殿可好?”
他回身,重重将人压在了身下。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抚过她白皙光滑的颈侧,唇温柔包裹住她的。
这一夜他有足够多的耐心,一举一动都格外的温柔,尽管在唇舌交缠的那一刻他身体里的那张弓已然绷到了最大,可他依旧不疾不徐,手指抚过柔软,完全而绝对地把控着节奏。
唇贴上心窝处,她的身子止不住地轻轻颤抖,挺身抬起一段藕白的玉臂紧紧揽住他的脖颈,双目含泪地望向他,无声地催促。
他安抚似的伸出舌尖轻轻含吻舔舐,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蠢蠢欲动的纤软腰肢。
在她终于有些不堪承受地轻吟一声,仰头含住他的耳骨,他才终于肯结束这一场磨人的试炼,轻喘着将自己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地交付于她。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积雪压得庭中白梅垂下了腰肢,雪越下越大,那白梅终于不堪承受,啪的一声,轻轻摆动枝干将那积雪尽数簌簌抖落。
白若歆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与他有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或许是自一年前侧妃与良娣入府后,抑或是更早。
好似回到了新婚那夜,那个一身喜袍,面如冠玉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柄玉如意,轻轻挑开她凤冠前的垂珠,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她。
在她心如擂鼓之时,他突然靠近将她整个人拢进他溢满沉水香气的怀中,拥着她一齐倒向绣着金童玉女的红罗软帐中。
他轻吻她的面颊,抓着她不住轻颤的手指,贴着她的耳畔对她柔声轻语:“阿音,莫怕!”
那夜的他是那样的温柔,饶是自己早已是十万火急了,却始终顾及着她初尝人事的身子,温柔而耐心地安抚着她,直到她红着眼哀求地看向他,他才抬手抿去她颊边泪水,珍而重之地完成了大礼……
第115章郡主出嫁
上京的这一个冬格外冷,大雪断断续续自年前下到了年后。
年初六是十年难得一见的黄道吉日,这一日也是钦天监择定的元嘉郡主出嫁的日子。
威远将军府自内而外张灯结彩,上自将军郡主下到丫鬟仆妇人人喜上眉梢,个个身着新衣,脚步轻快地往来穿梭在锦衣华服的贵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