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去?”江秋月怕伍双双一个人打不过,“多一个人多个帮手,我去帮你撑场面。”
伍双双还是说不用,拉着江秋月的手,眼眶红红的,“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多亏有你,不然我真是要委屈死了。你放心吧,村里还有我小叔子和小姑子,他们平常没少受我和林荣照顾,我去闹事,他们会跟着一起的。我公婆就是拉不下脸面那种,所以我不让他们回去,不然五叔五婶到他们面前一闹,他们就会大事化小。这个林桃,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我要让她以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听伍双双有帮手,江秋月安心一些,“是,你不把她名声弄臭了,总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到时候指不定别人怎么说你们。”
“是啊,我和林荣又不在村里,所以我得回去。”伍双双深吸一口气,“这样闹一下也好,你看我公婆,都不敢再说面子的事。以前我就最烦他们什么都要看面子办事,这次他们理亏,我得好好拿捏着他们,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大包大揽地麻烦我和林荣!”
话说完,伍双双说要去赶人了,让江秋月先回去,等她从村里回来,再和江秋月分享战斗过程。
等伍双双回去,林桃兄妹收拾好了东西,林荣这会还没回来,伍双双让他们自己去等车,还不许舒三妹和林觉醒去送。
她只是一个眼神,舒三妹就拉着林觉醒进房间了。
“你拉我做什么?”林觉醒不高兴了。
舒三妹啧了一声,“你还去干什么?这次是咱们理亏,你真想看双双和儿子离婚?”
林觉醒沉默了,他想不到林桃能干出这种事,害他在家里都说不上话了,“那我们以后,不是要看伍双双脸色生活了?”
“你就忍忍吧,难不成你真想这个时候回去?”舒三妹一直在叹气,“谁让我们自己识人不清,遇上林桃这个祸害。双双爱怎么收拾林桃,都随便,咱们就当不知道。以后回村里了,也别提这个事,听到没有?”
林觉醒哼了一声,也只能这样了。林桃这死丫头,确实可恨,本来他们是来享福,现在大气都不敢喘,就怕伍双双提起这个事。
舒三妹同样不敢发出声音,她给伍双双带来的偏方,也不敢拿出来了,谁让他们刚刚冤枉了伍双双。她可不敢再闹腾了,不然儿子和儿媳妇再吵起来,那真是他们的罪过。
第二天一早,伍双双就提着包去火车站,临走前让江秋月帮忙看看孩子,她公婆这几天肯定不敢出门,怕人说三道四。
江秋月答应了每天接送大丫,送走伍双双后,她收到了高娟娟寄来的信。
季海宁得知林南南愿意说话后,想过来看看,卫国、卫兰两个孩子听说后,很想吃江秋月做的饭,但高娟娟没有空,只能让季海宁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她问江秋月有没有空。
江秋月是有空的,立马给高娟娟写了回信。
周六那天,她一大早去了村里,拿着小李送来的白砂糖,让王阿婆帮忙换了一只鸡。
年底了,有些人家要办喜事需要糖。有的人办不起席面,就是来随礼的人,抓一把花生瓜子和糖。
王阿婆说如果还有多的糖和布票,都可以来换,“下个月,生产队会杀年猪,有些人不舍得吃肉,你们家属院的好东西多,大家都想要。”
江秋月说可以,“布票我是没有了,家里都不够用,还是另外弄了点,我才给孩子们添置了冬天的棉衣。不过糖还有一些,粮票也是有的。”
粮票有余是因为余首长给的多,江秋月怕被人举报,就没收余首长吃饭的钱,故而余首长的票和福利,都往江秋月家里送。富余的票,江秋月拿来换点吃的,算是给家里加菜了。
临走前,王阿婆给江秋月拿了一袋海带干,是她自己去弄来的。每次江秋月过来,都会给她带点东西,互相送点吃的,算是各自的一点心意。
江秋月带着鸡和海带干,骑上自行车往家去。
她刚到家门口,就听到林北北在和陈卫国炫耀自己的飞机模型。
“卫国哥,你小心点,别弄坏了。”林北北和陈卫国蹲在地上。
陈卫国看着飞机模型挪不开眼,“北北,你这个模型好好看,你也太幸福了!”
林北北点头说是,“对啊,这可是余爷爷给我的宝贝,我都不舍得给别人玩,我只和你分享哦。”
听林北北说只和自己分享,陈卫国更感动了,“北北你真是太好了,咱们要不拜把子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林北北想了想,摇头道,“那不行,你比我大好几岁呢。”
刚说完,他看到妈妈推门进来,激动地跑过去,“妈妈,卫国哥哥和卫兰姐姐来了!”
陈卫国赶忙打招呼,“江阿姨好,我姐姐和季医生他们在屋里。”
看背篓里有鸡,陈卫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江阿姨,我们今天吃鸡肉吗?”
江秋月笑着说是,把鸡递给主动帮忙的林北北,进屋后让林峥嵘去杀鸡。
林峥嵘一直在陪着女儿,他以为季海宁是个上了年纪的医生,没想到又是个小青年。
他特意看了季海宁一眼,才带着儿子去杀鸡。
江秋月则是洗了手坐下,问季海宁怎么样。
“果然亲人之间的羁绊能突破一切,我帮南南检查了,她一切正常。”季海宁是特意跟着部队的车过来,吃过午饭就要回去。
听到检查正常,江秋月松了一口气,“之前我还想,会不会要等很久。现在南南话不多,但愿意和我们简单交流,我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