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样杳无音讯。
方霓从未感觉自己有这么惶恐过,也意识到自己有时候真的一点也忙不到他,只能成为负累。
在他遇到事情、需要人搭一把手时,自己连打听消息都做不到。
方霓冒着雨打车去了他公司。
因为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她只得回去。
这样焦虑了三天,她终于接到了陈秘书的电话。
电话里语焉不详的,只说谈稷无大碍,等这边的事儿处理完了就会给她回电。
“他在哪?”方霓扑在座机旁,心急如焚,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陈泰停顿了一下,似是回头请示。
过一会儿他才开口,让她这日下午三点到公司来。
方霓连忙打了车,2点不到就赶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毫厘都是煎熬。
她时不时看一下表,结果发现时间只比刚才转过去几秒。
她心灰意冷、六神无主地在台阶上走来走去时,皮鞋落地的声音从大堂拐角传来。
方霓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被几个高管模样簇拥着的谈稷,身边还跟着个律师模样的人。
三天没见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谈稷清瘦了一些,下颌有一圈淡青色的胡渣,气度仍风雅自持,不见落魄。
方霓忍着没有哭着跑过去抱住他,等他打发完身边几人,她才冲上去扑入他怀里。
因为情绪太激动,她甚至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抽抽噎噎的。
公司门口不方便说话,谈稷捞着她去了车里,吩咐司机回玉渊潭。
司机应一声,车辆启动。
四周的景物不断往后撤退,方霓颤动惊惧的心却安稳了不
少。
她仍攥着谈稷的手,生怕自己松了他就放手了。
“我……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谈稷刮一下她鼻子,失笑:“我能出什么事儿?”
方霓望着他,低头趴在了他膝盖上。
谈稷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脑袋,目光冷沉地凝视窗外混沌的夜景。
这一场风波似乎暂时落下了帷幕。
但方霓很快就发现,是自己一厢情愿。
三天后,当从钟眉嘴里得知宗秉贤和周念的事扯上关系时,她脑海里一些杂乱的、没有办法串连起来的线索,似乎都串连了起来。
在这场无声的硝烟里,原本摘得桂冠的宗家猝不及防被惹上了一身腥。作为宗家的顶梁柱,宗秉贤的地位何其重要?
如树倒猢狲散,原本和宗家有往来的几家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牵扯进去,一些重要部门也趁机洗牌……不过短短半月,方霓已经窥到了大厦将倾的景象。
唯有宗智明,前些日子申请外放的调令早就下来,不日就要调去南京,一早就将自己撇得干净。
他非宗家嫡系不过一个养子,无人在意他的去留。
且此番他也是脱了一层皮,几乎将旧班底抛了个干净,前路犹未可知。
年前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方霓早上起来,视野里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街道上交通严重堵塞,泥泞难行,门口有一些人自发在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