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稷忍俊不禁,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不会。
“也许你可以试试。”
她不想面对他了,挣扎着想要翻身,正好他也厌了这样,助力她翻了过去。
这个过程
也没有分开,依然严丝合缝的契合。
可是这样似乎更方便了他调弄她,从耳垂到白皙的颈子。
谈稷似乎很喜欢对她进行言语上的逗弄,他觉得这是一种情趣,跟平时工作时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一样。
耳垂的地方有些痒痒的,似乎是他鼻息间喷出的热气,微凉的手指体贴地替她拨开了糊在脸上的发丝。
汗津津的感觉才消退了一些。
可腰间的束缚依然很紧,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那种蓄势待发神经紧绷的气氛,无时无刻都在昭示着他似乎到了紧要关头。
大手看似温柔实则很有规律的抚摸、揉捏,从腰间往下。
“会不会弄脏你的床?”她担心的是这个问题。
感觉自己有点不受控了,她不确定会有多少。
谈稷也不是很确定:“去洗手间好吗?”
没有等她回答,他抱着她就这样去了洗手间。
冷白的灯光永远比暖光让人清醒,狭窄的空间瞬间被照亮,方霓如沙滩里被惊起的鸵鸟,受惊地趴到了盥洗台上。
耳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笑,她的耳尖更红。
“不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吗?”谈稷用下水救人的标准姿势,扣起了她的下颌骨,强迫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声音嘶哑而性感。
方霓嘤咛一声,摇头,不想看。
黑暗是保护色,骤然暴露在灯光下让她无比羞耻。
何况是这样的情形。
很难想象,镜子里那个仓皇无措、俏脸泛着红晕又一副欲求不满模样的人是她。
“没关系,霓霓,你很美。”他一点也不吝惜夸赞。
方霓却只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她又难受地趴了下去,为了赶紧回去忍不住左右摇了摇,希望可以快一点结束。
他轻轻啄她的脸颊,在她的躲闪中落下强势又不失温柔的吻。然而,这种力道却仍是让她难以承受的。
她的脸都有些皱起了,脱了力般,疲软地把着台沿瘫跪在地。
蜷缩在那儿,像一尊白玉观音。
本是白壁无瑕的,可面上满是情-欲未完全消退的靡丽,红艳艳的饱满的唇微微翕合,像捣烂的罂粟。
抬头的时候,正对他那儿,有点懵懂的神情。
杏仁眼,圆溜溜的,眼尾却是勾挑起来的,有种很青涩自然的风情,像一颗还未熟透却汁水甘甜的水蜜桃。
有些人喜欢一咬就淌水的,可谈稷嫌那太熟烂了,也许像这样半生不熟的恰到好处。
眼角还有泪,很委屈的样子,像是被撑哭的。
额头的青筋狠狠地跳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摘掉了让他觉得碍事的东西。
此前一直都是直接交流,没有这样面对面直视过,方霓有些直愣愣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表情惊愕。
远比她想象中或者感受中要来得吓人,和他的小臂一样精壮有力,满布青筋,甚至有些狰狞。
怪不得她刚才会觉得有些痛,若是正常的姿势还好,那样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在混着清新柑橘香的狭窄空气里,鼻尖似乎还嗅到了淡淡的腥味。
他弯腰洗了手,也不避讳她,用一次性湿巾慢慢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