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稷好笑地看着她的欲盖弥彰,也没戳穿她,而是配合地说:“火气大。”
方霓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一大早就开会,跟一帮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吵架,心情能好?”
“……哦。”应完才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饶有兴致的,方霓下意识想要起来,结果不小心跌了一下,人就往前撞去。
谈稷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哪怕是这种姿势,他也要比她高得多,此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故意的?”
“不是!”
“那就是有意的。”
方霓俏脸涨红,慌乱辩解中才咂摸出他话里的戏谑。
他才是有意的。
正不知所措,他的手掌已经滑入裙摆中。因为居家,方霓穿得很休闲,很宽松的一件米色针织裙,因为暖气足底下连打底裤都没穿,倒是方便了他。
其实站在她的角度,那天这样发展挺突兀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可以,谈稷早就把她吞吃入腹了,那天早上一场会开得他火气直往上涌,这会儿是心里上的火、身体上的火都有,被这么一刺激一股脑儿全上来了。
对他而言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儿。
这块肉,不吃到嘴里总是惦记。
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外表那么瘦一个人,那儿一只手都握不满。
像水球一样在他掌心轻柔地晃动。
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没强迫的爱好,或时机不对,一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方霓被他堵得透不过气,站也站不稳,后来跌跪下来,微微岔开腿,仅靠他双手支撑着腋下那点儿力道。
她泪洇洇的,完全是被吻得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怎么这么娇气?”谈稷松开,扳起她的下巴,舔了下她的唇角,然后又往下。
不知何时毛衣已经被推到肩上。
她的心跳也像在水波中荡漾,上下起伏。
他继续吻她,卷住那一粒,像含住一粒纽扣似的缓缓逗弄。
方霓几乎是全身都颤抖起来。
真的很难想象平日那么正经一个人,会做这种事。
沙发里太窄,实在难以实行更多的操作,于是谈稷礼貌地问能不能去她的卧室。
方霓还坐在那边,感觉呼吸很乱。她抬头去看窗外,不知何时又下雪了,和原本气象预报的阴天极为不相符。
不过雪已经下了,且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视野里茫茫的一片,让人理不清头绪。
事实上她当时也处于这样一种混沌中,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谈稷比她想象中要冷静多了,不过,他似乎也不需要有什么别的情绪,除了眼底蒸腾的越来越暗沉的一种东西。
他表现地要比她有经验得多,像个惯犯。当然,也许他只是性格使然,不管做什么都是那副理所当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哪怕是跟她做这样的事情。
就像她明明也不是一个新手,但还是像第一次上高速一样忐忑。性格使然,或者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她总感觉像是在做坏事。
不过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大白天呢。
她的身体紧张又酥麻,讷讷了半晌:“没……家里没有……”
谈稷看着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提议去楼下购买。
显然,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过她。
几分钟后,方霓披上外套戴上帽子,鬼鬼祟祟地跟在谈稷身后进了小区门口的那家小卖部。谈稷在柜台前拿出手机扫码付款时,她佯装在旁边购买薯片,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瞄。
她看到他拿了两盒超薄,还是加大码的。不过事后谈稷说很紧,后面就不买这种了。
谈稷付完钱回头看了她一下,她跟做贼似的,顿觉好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