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被她随意盘起,发尾的水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顺着她的脖颈一路没入饱满起伏的胸口。
她换了睡衣才打开浴室的门,边走边捆绑着束腰的衣带。
脚掌踩在地板上,留下一路的水痕。
她朝着门口走去,道:“饭放在桌子上就好,不用准备酒水……”
话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场景打断。
在宴会上远远观望过的人,此刻就蹲跪在她床前。
身上穿着的白色仿貂毛的大衣被褪到臂弯的位置,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的肌肤和清瘦骨感的背部线条。
两块肩胛骨在薄白的皮肤中凸起,像是蝴蝶的翅。
纤细的手臂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随着他高高抬起的动作,手臂上的薄肌绷起漂亮的线条。
但如果不是祁泠手上拿着的抑制剂尖端上,半指长的针头,在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寒光的话,这幅场景堪称美妙动人。
池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几乎称得上可怖可怕的抑制剂。
以至于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率先握住了祁泠的手腕。
隔着厚实的仿貂皮袖口,池瑜虚虚地握上去,只能隐约感受到细瘦的骨腕。
祁泠像是被吓了一跳,陡然转过头来。
直到此时,池瑜才看见祁泠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副样子。
眼尾的潮红洇成一片,原本漆黑明朗的一双眼眸挤满了雾蒙蒙的湿气,像是潮湿黏腻的雨季将来的闷燥。
他看了好一会儿,睫毛簌簌而落,像是才勉强认出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形状姣好的薄唇喃喃出声:“池瑜……”
“咣当——”
原本被他握住的抑制剂从手心滑落,摔在地板上。
玻璃瓶碎开,透明的液体滚滚而流,与池瑜沐浴结束在地板上留下的水渍掺杂在一起。
“池瑜,我走错房间了……”祁泠如梦初醒,看着池瑜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猛然又让他想起了先前那次,他很是笨拙地在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这个房间里。”
他现在头脑不清楚,被发情期的高热灼烧的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但他仍然努力想要解释今天的一切,不是他的手笔。
他实在是不想池瑜再误会下去。
“我有些不舒服……走不动了……看见门没关……才进来的……”
他努力的眨眼,想要看清楚池瑜的表情。
但视线里一片迷蒙,瞳孔几近失焦。
“你怎么了?”
祁泠的耳膜中挤满了自己沉重的喘息声,突然池瑜的声音传了进来,那些聒噪的动静瞬间被掩盖了下去。
池瑜慢慢蹲下身体,去近距离观察祁泠完全不对劲的状态。
凑近时,池瑜才发现他后脖颈的肿起和上面针眼留下的数十针的痕迹。
“你发情了?”池瑜抬手将他的衣服又往下拉了几寸,近距离去看腺体,“但你不是才结束发情期吗?”
“怎么会又开始了?”
腺体很不对劲,肿起的高度、大小都比寻常要大上整整一圈。
重点是祁泠的状态很不对。
池瑜见过很多次祁泠发情的样子,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皮肤摸上去烫的要命,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
而且他好像是没多久才注射过抑制剂,上面的针眼都还没愈合。
这么短时间的注入,竟然又开始了……
“我……我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