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德看美人伤心,多少是有些不忍和心疼。
“其实您也别管这场婚礼是真的是假的,在外界看来,占了未婚妻名号的是您。”
“都说烈A怕缠O,我看着殿下,也不像是生了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您多捂捂,准能捂化。”
“人心不都是肉长的!”
里奥德越说越起劲,絮絮叨叨的说完了一通,才发觉自始至终,祁泠都没有搭话。
他有些尴尬挠头,也不知道祁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害怕大美人嫌自己聒噪,瘪了瘪嘴,不再说了。
恰好这时,见池瑜往这边走,里奥德又重新给祁泠掀起了帘子。
祁泠抬脚迈入大殿,里奥德目送他离去,在即将拐角时,突然看到祁泠回头,朝自己说了一声,“多谢。”
大美人的声音很动听,很清亮的音色,轻声道谢的模样,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里奥德朝他快速挥手,“没有人不会迷上您。”
祁泠转过身,在无人看到的地方,苦笑了一声。
但他在乎的人,偏偏对自己避之不及。
他眼睁睁看着池瑜与自己面对面走来,看她目不斜视从自己身旁走过,一分一毫的注意力都没有分到自己身上。
他下意识抚摸放在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又看了一眼聊天界面,一直没有回复……
……
池瑜从女皇这边出来的时候,先去了温确那边。
她有些惦记温确的伤,到了温确的院子,才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白色毛衣,领口处有些脱线,显得有几分毛躁。
但他长得实在是好,凤眸挺鼻,不知道是不是少数民族自带的血统导致的,他唇上自带胭色,五官非常深邃。
并且他还蓄了一头半长的发,被一个削得尖尖的木头棍束起。
这样的一件略显破旧的毛衣,反而能够冲淡几分他五官脓艳带来的冲击感。
“温确哥哥”,池瑜特意提高了音量,告知他们兄弟二人她过来拜访。
温确看到她,大概是想到了刚才那一遭,脸上爆红,从藤椅上站起来,略有些手足无措,“池瑜,你过来了啊。”
温煦原本背对着池瑜蹲在温确身旁,手里还拿着碘伏和棉签,听到池瑜的声音,他反应很大,手中的东西一脱手,双双掉到了地上。
碘伏从瓶中倾倒出不少,将青石板地面染脏了一些。
他如梦初醒,正要去捡的时候,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已经率先有了动作。
两个人都想要去捡,手指不期而遇碰在一起,温煦快速的收回了手,像是池瑜的手上有什么毒药一般,躲的飞快。
池瑜失笑,将碘伏拿起,摊开手,示意自己没有丝毫的恶意。
温煦从头到尾垂着头,姣好的面容被头发挡了个干净。
见他实在是坐立难安,看起来像是不适应任何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池瑜迅速转了话题与目光,去和温确闲聊。
在池瑜看不到的角落里,温煦原本低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那双凤眼黏在池瑜身上,自上而下的一遍遍打量。
温确人真的很好,就因为池瑜夸过一次他烘焙的小饼干很好吃,今天饶是手心都被擦伤了,还要给池瑜烤小饼干吃,劝也不劝不住。
池瑜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才知道他们兄弟俩,现如今的境地,跟女皇的纵容有关,但最主要的还是皇后的手笔。
皇后?
池瑜默念这个称呼。
温确解释道,“女皇的后宫,只有他独大。原本宫中的皇储,是有夏可琳一个人,现在你来了,最要小心的就是这个人。”
池瑜喝了口温确沏泡的红茶,听着皇后的种种手段,再次感慨自己在女皇面前装成那一副纨绔样子的先见之明。
她本就无意进入权力体系,更是没必要去惹一身骚。
但很多事,并不在于你想不想,池瑜深谙其道,她怕是之后还是要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