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谢祁安眼神阴鸷,彻底撕下了伪装。
“我敢不敢,王爷难道不知道吗?”沈琼华淡淡道:“王爷既敢做初一,那就休怪我做十五。”
“我倒是要问问皇上,我沈家为国为民,心疼那些受苦受难的灾民,愿意出三百万两白银给朝廷用以赈灾,家底都要清空了。”
“安王你身为皇子,却转头要毁我沈家的生意,断我沈家财路,究竟还有没有道理可言!”
沈琼华目光犀利,掷地有声。
不仅沈家的生意她要保,安锦她也要保,绝不能让谢祁安将安锦曾经的经历传扬出去,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知晓皇上要保谢祁安,但这是因为皇上忌惮瑞王的缘故,并不是皇上真的对调换赈灾银的事毫不芥蒂。
谢祁安经那一事件后很是被皇上冷落了一段时间,就连身体有疾的大皇子都被皇上派出去巡视新修葺的河道了,谢祁安却无所事事了好些日子。
可见心中对谢祁安也是不满的,只要她不打破谢祁安和瑞王之间的平衡,一些小打小闹,皇上看在那三百万两白银的份上必是不会介意。
更何况,离她捐银还未过多久,百姓们还记得她是因何被封为县主的,若是此时传出皇子刁难她的传言,置皇家颜面于何地?
岂非要让百姓认为皇家过河拆桥?
即便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皇上也绝不会让谢祁安真的做出这种事。
呵!谢祁安以为他能威胁她?
她偏要搬出皇上这座大山压得他有口难言,还得为安锦保守秘密。
皇帝上一回的做法让她憋屈至极,此次怎么也要扯一扯他的虎皮杀一杀谢祁安的威风。
“你!你!”谢祁安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心中却知晓,若沈琼华真的去向父皇呈情,父皇定是会为沈琼华做主的,让他守口如瓶。
甚至还会因此将自己的野心都提前暴露在父皇面前,引得父皇的猜忌。
沈琼华扬起下巴,斜眼看向谢祁安,慢悠悠道:“怎么,安王不是要将安锦的经历公之于众?”
“去啊,快去,我绝不拦着你,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谣言快,还是我进宫面见皇上呈情的速度快。”
“安王可要想清楚,丢尽了皇家颜面后,你承不承担的起皇上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