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我劝不住。”
宋安摆手道:“算了,他有数,不会抢其他人的愿的。”
“……”
他那渴望的目光就没从那些买来的挂星灯上移开,君辞把钱一给,他瞬间闪过去接过花灯。
君辞看中一盏兔子灯,转头对沈知梨道:“这灯师妹喜欢吗?”
沈知梨:“已经买很多了。”
君辞:“我记得你以前喜欢。”
沈知梨不敢接话,他对她的好意因是取自另一个人……她不过是个代替品罢了。
“我……”
“现在不喜欢了吗?”
“没有。”
她话音刚落,君辞便转头付款,顺便还买了一堆河灯,依旧还是那句送府里。
沈知梨余光闪过一抹幽蓝,鹤承渊手上提着一盏蝴蝶灯,颜色亮眼,虽不贵做工也不出色,但若是在夜里点上灯定然能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鹤承渊感受到她的视线,看了她一眼又瞥向她手中端坐的白兔灯,转身给自己的蝴蝶灯付钱。
沈知梨忍不住道:“鹤承渊,你那盏真好看。”
鹤承渊冷冰冰丢下几字,“我的。”
沈知梨:“……”
一路回府鹤承渊都不与她走在一起。
她是哪惹着他了……
枯草堂将药送来,她剜了血又熬了一个时辰给人送去。鹤承渊将蝴蝶灯高高挂起,入门可见,果然到夜里他那盏灯便活灵活现,引得她挪不开目光。
鹤承渊打开房门,换上了一身舒适的睡袍,“那是我的灯。”
窥探出她心事似的,张口便宣示主权。
沈知梨将药放在他桌上,“药趁热喝了。”
她转身离开,手腕处的血还未包扎,只简单抹了药,鹤承渊也没留她,目送她打开院门离开了。
他便坐在院子里盯着黑漆漆的药倒影明亮的圆月。
药还未凉,宋安翻墙而入,鹤承渊抬头看去,“何事?”
宋安:“你怎么在院子里?”
鹤承渊:“我的门是被拆了?”
宋安坐他对面翘起二郎腿,“翻墙方便,不然被大师兄看见了。”
他一眼瞧见高挂的蝴蝶灯,“你自己买了灯啊?”
“嗯。”
“沈知梨去我大师兄那了。”
端药的手骤然顿住,鹤承渊一口饮尽,“所以?”
“他们在那选灯,我还想叫你一起去,没想到你偷偷买了。”宋安眉角高挑,一副不把事挑大不罢休的坏样,“你药喝完啦?我看沈大小姐手都没有包扎,急匆匆就去了,大师兄这时候应该在给她包扎了,唉,你说说她也是不容易,血都要放干了,不得好好补补,枯草堂今日送了两碗药来,你是不知道,其中补血气那碗是早晨师兄亲手熬的……”
鹤承渊放下碗,“你来不是因为这事。”
“师……”宋安瞧他脸色不对,及时刹车,改口道:“师兄厉害,一猜就中。”
鹤承渊横过眼去,“我还没猜。”
宋安后背发凉,吞咽道:“你心里猜了。”
“有事说。”
宋安指骨扣桌盘算道:“起战需要理由,太长宗如今就在陈常山,何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