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过我心里?还知道我屋子里招待了几个人。”
“江谷主倒真是有趣。”
“我知道,不需要你夸我。”
“……”要不是迫于百宗之首的形象,万剑宗宗主高低得给这人撵走。
江无期淡淡扫了眼斗台上抱团的几名弟子,一个两个窃窃私语。
宋安一抬眸与江无期对上视线,没个两秒,江无期脑袋一歪,又睡了。
他走向鹤承渊身边,小声说:“师弟啊,这局势靠你了。”
鹤承渊:“我把位置让给你,苏宗主不是往日魁首?你再叫他把位置留给你不就行了?”
宋安:“师弟你有所不知,这苏钰虽是大师兄的亲信,幼年安插进万剑宗蛰伏多年,如今继任在即,可不能出差错,他那一招一式,万宗主盯得可紧了,输给我更是不可能。”
“众人可知下任万剑宗宗主是谁。”
“仙门百家谁人不知啊。”宋安贼眉鼠眼,小声道:“你可别说,万剑宗宗主可是个有心机的人,要不是我们在外给放了“风筝”放出传言时不时溜两圈,这宗主之位怕是还得再来一场万剑宗内部夺首之争。”
“既然都知,把万宗主杀了不就成了?”
鹤承渊说得那般轻松,对他而言就仿佛捏死蚂蚁般容易。
“……”宋安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鹤承渊不再搭理。
“这最多算打,谈不上杀,没你那么凶残。”宋安难得不与他吵两嘴,他机智挑眉,“我已经和苏钰他们商量好了,先处理掉其他几宗,苏钰交给你,其他交给我。”
“如数交付于你也未尝不可。”
宋安:“……”
这种斗局对鹤承渊来说唯一的难度就是不能杀人。
也算是最难的一步了。
沈知梨站在人群里望着台上万光汇聚一身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前世黑暗的一切从他身上彻底剥离。
不与常人为伍,一把血刀并非灵剑也能修得仙道,也能站上无人可及的巅峰。
斗局已经开场,宋安像只活泼的猴四处乱蹿,身手灵活,尤其是他今日未持剑而是带了根棍,旋棍落棍一气呵成,棍法强大破空压迫,更像只呲牙炸毛的毛猴。
而鹤承渊一如既往玩着他那把刀,刀光流影,泰然自若等待不怕死的送上门来。
太长宗对他的恶意至今未减。
果然,动武不杀人,确实太为难他了。
不过,鹤承渊似乎有意逗玩,狗遛得起劲,刀影缠绕,似水流纱又如惊涛震撼,一把刀叫他玩出千百种变幻,出刀难测行踪,不伤不杀,连点数穴。
太长宗的人手里武器被缴了空,一身衣裳堪比叫花子,与他们抱团之人也好不到哪去,三个人扭成一团,就剩两眼珠子还能动,“咚”一下倒在地上,口吐唾沫直抽搐。
太长宗长老那张脸黑如锅底,然而遛狗的人还没打算收绳,饶有趣味将人踩在脚底,红带就是不取,由他们趴在地上丢人现眼。
鹤承渊这方解决的快且轻松,宋安那方好似烫脚的蚂蚁,这地就没怎么碰过,与万剑宗那两弟子打得火热。
人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谁?”
“那猴。”
“啊?”
察觉眼熟这人挤过人墙往前靠了些,眯起眼仔细观察。正巧离沈知梨不远,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宋安吗!”
沈知梨眉头一皱扭头望向相谈的几人。
蓝衣弟子对黄衫弟子道:“你认识他?!”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常出没在陈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