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她既是我的药引,护她安全是我职责所在,师兄未参于夺首,居所与我们甚远,沈小姐每日为我熬药后,止血要去的太远。”
君辞:“我平日无事,她可以去我那熬药,我还能指点一二,夜里再将她送回,并不麻烦。”
“沈小姐熬药由师父亲指,如今更是炉火纯青,已无他处需要指点。”
沈知梨:“???”
她抱紧被褥缩在床角开始嗑瓜子,视线在这两人间来回移动,置身事外。
君辞:“师弟今日夺首出色,这几日暂且在屋中养伤,夺首之争才能一举夺魁。”
鹤承渊:“我对你们夺首之事,可没欲求,不如这个资格就交予师兄如何。”
说罢,他取下腰间的红带搭在虎口。
“我倒是好奇,师兄是何身份,不可露面,又是何城府至深,连这天下第一宗都参了一脚,握于手心。”
沈知梨嗑瓜子的手一愣,瞳孔放大。苏钰都要尊称一声的人,莫非……真是……要颠覆皇权那人……
上辈子世态动荡,几方势力在同一时间爆发,然而还没等来争出输赢,迎来太平盛世,魔头横空出世,一举毁天灭地,战火四起,死伤无数,彻彻底底成了人间炼狱的乱世。
君辞面不改色,若有所思沉默许久后,开口道:“师弟日后会知晓,你说的不错,万剑宗是我之物,药谷也同样是我之物。”
鹤承渊:“这么说来,我是上了一条无法靠岸的船了。”
“不错。”君辞从怀里取出小巧的瓷瓶,顶住盖底卡在两指间,“这是三次的止血药,师弟只要能为药谷夺首,日后我会将所有药交出。”
他不等鹤承渊拒绝,越过他,把药放置在了沈知梨床头。
君辞为沈知梨将纱幔理好,“我的住所确实太远,师弟说得不无道理,沈小姐来去不便。此药用法与止血方式,可询问宋安……沈小姐若是有事寻我,我随时都在,路程太远可告知宋安,我会来。”
他凝了鹤承渊一眼,“师弟这眼恢复的挺快,事物瞧得也是愈发深了。”
“我还有事,师弟的伤宋安能治。”君辞拂袖而去,长腿离屋。
宋安僵在门口往里望,目光定在君辞留下的药瓶上。
竟然就这样把药留下了?
杀奴的毒已经解了不少,再过两月就能彻底痊愈。
他也不敢多言,“师弟啊……伤……”
沈知梨看了眼他血肉模糊的后背,“那个……谢谢。”
鹤承渊背影一僵,“什么?”
“我知道是你关心我,才会拼死守在洞口……你吃瓜子吗?”她哆哆嗦嗦摊开手心忍痛割爱把瓜子递过去。
“自作多情。”鹤承渊走到门前时,腰间晃动的铃铛引起她的注意。
“这铃铛。”
鹤承渊脚步一顿,回眸问:“你听到了声音。”
沈知梨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答:“三道。”
宋安伸长脖子,“什么铃铛?什么声音?”
鹤承渊面色凝重,“铃铛,没有芯。”
“没有芯?!”沈知梨也察觉出诡异之处,“我之前还听过一次。”
“何处。”
“红桃林。”
鹤承渊默然,拆下铃铛丢给她,头也不回离开屋子。
宋安及其董事,吹熄烛光,“沈小姐早些休息。”
他顺手带门,追上鹤承渊,“师弟,师弟,等等!等我一下,我去取药,你这伤都见骨了……”
他们的声音渐行渐远,沈知梨身处灰暗,摸索床上的铃铛,晃了两下,无声……
又弹了一下,还是无声。
这铃铛是什么意思……为何会出现两次,甚至面上还有凹陷的血符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