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仍在落,马车的辙痕驶入宽宽的官道,你曾经走来的这条路,临死也要走回了。
许是雪落得太大,风吹动了窗帏,明明屏蔽了感官,在这一刻,你却觉得有些冷。
你的未婚夫还在一声声唤着你,渐渐的,那呼唤越来越小,越来越轻……
他还没抱你到太医那,你就没了声息。
不知不觉间,你竟抚上了奥斯蒙的面庞,他坚毅冷峻的脸在情涩的浸染下显露出与平日里不同的韵色,仿佛一枝只为你一个人绽放的花朵。
你描摹着他的眉形,轻点了下鼻梁,腿也没闲着,你轻轻地蹭着他,似有若无不肯重,奥斯蒙闷哼一声,将你整个抱在怀中制住。
“别闹。”他神情严肃,你却见不得他这样冷静。
“没闹。”你轻轻软软地撒娇,说他的手掌太热,把你的衣服都烫化了。
夏天的睡裙本就光滑而单薄,你没说还好,你一说奥斯蒙就不可抑制地陷了进去,仿佛他的手掌按住的地方不是衣衫,而是赤。身。裸。体的你。
他的体温升高,手掌也更烫,这下真的要把你烫化了似的。
你咬着唇想继续勾引下去,又担心太过火收不了场。你病还没好呢,若是夜间忙忙碌碌如奔腾野马,起起伏伏如浮萍漂泊,第二天醒来肯定又要加重了。
说不定连起床都做不到,只能垂着眼低声啜泣想下床都不能。
多惨啊,一时的欢愉却带来更久的痛苦,没有666的痛觉屏蔽,你还是收敛一点好了。
不过,也不一定是一时的欢愉,如果奥斯蒙非要攀高峰,说不定得熬到天亮。
还是不了……吧。
你犹犹豫豫地放弃了,玩闹的手也收回。
奥斯蒙却没有立即把你放下来,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吻向你,将你吻了又吻。
你跟一团食物似的被无情捻摩。好坏,奥斯蒙好坏,你要呼吸不过来了。
吻完後他还要教训你,不准你对别的男人也这样。
你故意无辜地问:“怎样啊。”
奥斯蒙捉住你的小手,嗓音低哑:“就……不准摸别的男人。”
“没有,”你委屈道,“我才没有摸你。”
委屈装得不像,笑意从眼里泄露出来:“哎呀,我这是爱抚,爱抚呀。”
奥斯蒙的呼吸越发灼热,这样下去真的要收不了场了,在他吻过来时你扭开脸庞,他只亲到了你的脸颊。
“不要,奥斯蒙太坏了,不让我呼吸,”你声音软软的,直叫人心里发痒,“坏,好坏。”
得到了你的评价,奥斯蒙若是不真的坏一坏,倒可惜了你的言语。他循着你的气息吻过去,从脸颊到唇瓣,到最後你也还是没能逃脱被一吻再吻的命运。
你软倒在奥斯蒙的怀里,真想狠狠地强吻回去,可你没了力气,只能被迫地接受了。
他的气息,他的情玉,唇齿开合间,你好像真的尝到了他酿的蜜……
第30章星际玛丽苏30
第二天,你意外醒得很早。
起了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的光于刹那间涌入,你看见漂泊的雾染了花园与山,越远越雾染,青山若白练,从西端滚落东端,而雾气一直相伴。
光从雾的尽头升起,茫茫然散开晕了金醉了红扑火不得般绽放。
你迎着光阖上眼,光的红影落入眼帘後的黑暗。
心情就在这样的宁谧中舒缓,一夜的好眠仿若一次彻底的洗浴,将旧的散碎的尘埃剥离,你只是你,又将迎来崭新的一日,度过不同的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你存在于你的世界当中,也与他人的世界相交错。
光升起来,雾渐渐散去,白练重回青山,如此遥远,又仿佛触手可及。
你知道,那里的树正在林中听风,那里的风穿过山林穿过光雾路过清晨的人们,最後会停留在哪里,你不知道,只能猜测一万个地点,风或许会从万里挑中一个,也或许它偏要逃脱你给出的可能,去寻那一万零一的归处。
你也给自己想象了很多种可能的结局,可现在你突然觉得,或许你也是那阵风,所有的想象都只是梦中的过往,过去限定现在,现在通向将来。你不要给自己答案,去寻,你也去那一万零一的夜,拥抱无法想象的未来。
你就这样在清晨的光里胡思乱想着,可惜666不在,他在的时候,总会在你胡思乱想的基础上不断蔓延,蔓延,他特别会讲故事,每次你不高兴的时候,他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来安慰你。
你突然想到,他最後给你讲的那个故事还没有结局,他消失得彻底,你似乎再也得不到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