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担心父亲再走仕途会遇上同?样的事?情,可这一直都是父亲的抱负。
还是等等,等贪墨案落定?,她再问问嵇堰,父亲有没?有机会再入仕。
滢雪在父亲这里用完了午膳才回去的。
回到府中看到胡邑,便问了一句,知道嵇堰也?是刚回来。
她想起方才看着他身穿黑甲的挺拔身姿,心头就隐隐发烫,想要再瞧一回。
以前嵇堰也?不是没?穿过甲胄,只是少,且她以前对他总有几?分惧意,也?就没?正儿八经?瞧过。
她脚下的步子越发得快,只差没?跑起来了。
萝茵也?感觉到了自家娘子的迫切,但没?敢再调侃。心里跟明镜似的,到了鹤院便没?再跟着了。
滢雪推开了房门,正好嵇堰在解手?腕上的护甲,她喊:“先别解。”
嵇堰抬眼望去:“怎了?”
滢雪转身就把房门关上,转身走进?里屋,背着手?朝着他转圈,上下打量。
嵇堰见状,也?知道她这是何意,眉梢往上一挑:“好看。”
滢雪脚步停了下来,眉眼弯弯地朝着他满意的点头:“好看。”
她退后?了两步,又仔细欣赏他宽肩窄腰,颀长挺拔的身姿。
嵇堰又问:“比起安州郡王世子,又当如何?”
滢雪原本?脸上噙着笑意,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笑容顿时消失,瞪他:“又提他做什么??你是不是还在意我与他那?点事??”
嵇堰:“不过想起你前几?日说要是我有三长两短,要寻个书生改嫁,忽然想起那?安州郡王世子也?是个读书人?。”
滢雪:……
都过去多少天了,调笑的话他竟还记到了心头上,他这心眼到底有多小?
嵇堰定?定?看着她:“与他比,如何?”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滢雪心下没?好气?,但想了想,他是在意她,所以才会一二再的醋,便也?没?什么?好气?的。
她轻盈几?步上前,踮起脚尖环住了他的脖子,眼里盈着笑意,弯唇应:“他不及你万分之一。”
嵇堰唇角也?有了笑:“说说看,他不及我哪些?”
滢雪仔细想,道:“你有担当,你本?事?大,聪明睿智,一身是胆,是个铮铮铁骨的男人?,他嘛……”她眉头皱起:“也?就样貌有几?分出众,还有勋贵子弟的家世,其他的不怎么?样。”她嫌弃地摇了摇头。
“最重要的一点。”她蓦然回神,定?定?地望着嵇堰的眉眼:“你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嵇堰没?忍住,笑了。低下头。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你这肤浅的妇人?,若我是那?等五大三粗的莽汉模样,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恨极了我?”
滢雪随着他亲昵的动作,心头似有小鹿撒欢乱跳,她撇嘴:“你且说你不肤浅,不喜欢我的皮囊?”
嵇堰:“我自是也?肤浅,我最爱t?娘子身上的皮囊,爱不释手?。”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滢雪推了推他,他才没?在青天白日闹下去。
滢雪理了理衣襟,帮他把身上的薄甲脱下,换上居家锦衣。
她帮他束上腰带,问:“我瞧着你今日那?么?大的阵仗,身后?还跟着两辆官衙的马车,可是去抓人?了?”
嵇堰:“嗯,去公主府提了一些人?。”
提回去的四?人?,他早间审了半个时辰,什么?都没?审出来。
真是突厥细作,怎可能那?么?轻易就给他审问出来。
滢雪闻言,蓦然抬眸看他,微微张了张嘴,随即又说:“算了,这些是机密,不问你了,你就与我说,长公主还能有机会翻身吗?”
嵇堰:“先前与你说过了,绑架,杀人?,贪墨的证据都在收集了,便是不全,可也?能证明是她所为,不过还要些许时间,她就是能逃一死,也?能再兴风作浪。”
滢雪束好了腰封,给他整理衣襟:“还不是这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心里不安。”
嵇堰:“且耐心等一等。”
她点头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