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尸脑神丹你一个香主还没资格服用,我今日赐你,是你天大的福分。”
楚传宗道:“谢圣姑赐药。”
盈盈这才命他在前面带路。
一行三人下了华山,直奔西湖梅庄而来。
而华山上的岳不群对此事自始至终浑然不觉,一无所知,继续筹划组织五岳派弟子在华山思过崖山洞学艺不提。
三人晓行夜宿,自华山赶了将近一个多月,方赶到西湖边。
这日一早,三人来到梅庄。
楚传宗报了名号,庄中教众打开庄门,见到盈盈和令狐冲,慌忙下拜,盈盈令他们不得声张,问道:“鲍长老等人现在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楚传宗见状,已知不妙,便对令狐冲道:“令狐公子,此事涉及教中机密,请借一步说话。”
令狐冲虽不情愿,但心想盈盈在此,料想他们不会耍什么花招,便随楚传宗走到一旁。
众人这才将这几个月来的情况据实相告。
盈盈听得又惊又怒,她怒的不是宁中则惨遭轮奸,日月神教中人奸淫妇女本是家常便饭,她自小司空见惯。
但鲍长老等人如此对待宁中则,只怕令狐冲会不肯加入日月神教,甚至迁怒于她。
她思索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块黑木令,交给一名教众,道:“你持此黑木令,命鲍长老他们将岳夫人带上来,向令狐公子谢罪。”
那教众持令而去。
盈盈招手让令狐冲过来,道:“鲍长老他们将岳夫人囚于湖底黑牢之中,眼下正在审问华山派的武功机密,岳夫人坚不吐实,受了……受了些苦。
我已令他们将岳夫人放出来。
一会儿我自会令他们谢罪,如何谢罪,由你说了算。”
令狐冲恨恨道:“若我师娘有半点损伤,我必将他们碎尸万段。”
盈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再说那教众拿着黑木令下到黑牢当中,见鲍长老等人正在玩弄宁中则,将黑木令交给鲍长老,说了盈盈所传之令。
鲍长老听说任盈盈和令狐冲来到此处,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知道令狐冲与师娘感情深厚,如果见到宁中则现在的样子,只怕会当场大开杀戒,盈盈恐怕也拦不住。
想来想去,不由把心一横,对那教众道:“你且上去,告诉圣姑和令狐公子,就说岳夫人身体虚弱,且数月不见天日,此时贸然抬上去,必然立时眼瞎,我们自会照顾岳夫人,待她将养康复,便将岳夫人带出黑牢。”
那教众得令而去,葛长老等人立刻围过来,道:“鲍兄,眼下怎么办?”
鲍大楚冷冷道:“这婆娘现在这个样子,令狐冲定然不会放过我等。
依我看,不若一不作,二不休……”
当下将众人召集过来,说了打算,众人听完,虽觉此事太过胆大包天,但若要保命,却也只能如此,于是便按鲍大楚所说之计,各自分头准备。
且说那教众上去将鲍大楚教的话回给盈盈。
盈盈听了,也觉鲍大楚所说有理,不由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道:“既如此,你们带我下去,我要看看师娘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盈盈令那教众在前面带路,她随令狐冲一起去往黑牢。
二人来到地道入口,随那教众下了黑牢,一路前行,不多时已到黑牢门前,那教众也是有心之人,见牢门关着,里面寂然无声,心想平日这里淫浪之声不绝于耳,此时居然如此安静,定然不对,不敢贸然进入,便站在牢门前叫道:“圣姑和令狐公子驾到,请诸位长老前来迎接!”
只听吱呀一声,那牢门向里打开,出来一人,正是四长老中的杜长老。
杜长老跪在盈盈面前道:“属下不知圣姑和令狐公子驾到,未能远迎,罪该万死。”
盈盈道:“罢了,岳夫人现在如何?”
杜长老道:“岳夫人这几个月来不肯吃东西,是以身体虚弱,不能走动,刚刚听说令狐公子来了,才勉强吃了一点,现在正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