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徒儿虽学医时日尚浅,但聪慧过人,又有过目不忘之能,医治那人的怪病,倒也不算棘手。只是对方目前处境尴尬,又被多方势力盯着,徒儿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祸。沿着蜿蜒的山路快步前行,千荞走了大半个时辰,山路渐缓,眼前出现了一条宽敞的官道。官道上已有不少行人车马,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千荞的到来并未引起多少关注,早在山中,她就已经将事先准备好的药汁涂抹于面上。现在的她,皮肤粗糙不说,被刘海遮住的大半张脸还有深紫色的胎记。只要不眼瞎,肯定不会看上她这么一个样貌丑陋,且身形瘦小的女子。千荞沿着官道一路疾行,饿了就吃些干粮,渴了便向路人讨口水喝,偶尔也会拿出医书,在休息时仔细研读。几日之后,千荞终于来到了清风镇。镇中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千荞走走停停,经过多方打听,这才来到了据说有那人出没的客栈。巧的是,这客栈就是林清疏给她玉佩的那家。走进悦来客栈,千荞见一名身着鸦青色长衫的老者正站在柜台后算账,猜想对方应就是师父口中的林伯,便主动走上前,问道。“不知掌柜的可认得此物?”将压在指下的玉佩轻轻推至老者面前,待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后,她才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晚辈是林大夫新收的徒弟云千荞,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千荞姑娘不必客气,唤我林伯便是。”林恪,也就是千荞面前这位被林清疏唤作林伯的老者,其真实身份乃是林家如今唯一留存于世的老管家。当年林家遭逢大难,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年幼的林清疏送入药王谷避世。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林恪一直在清风镇以客栈掌柜的身份潜伏着,等待时机为林家洗刷冤屈。如今少爷终于肯动用这枚玉佩,是否代表林家也有望…“林伯。”少女的声音将老者的思绪收回,想到前几日曾在客栈中住过的那人,林恪眸光微闪,看向千荞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谨慎。“千荞姑娘可是为那重金寻医之人而来?”显然林恪也知道林清疏的身体情况,此刻见少女点头,心中稍定,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那重金寻医之人现今就住在镇外那处最大的庄子上,据说是外地某位员外家的独子,此次来清风镇,也是听闻这里住了一位神医,不过他的病确实有些棘手,之前请了不少名医都未能治好。”千荞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担忧,但想到师父不过半年的寿命,还是在打听过那位公子的病情后,便抬脚往镇外那处最大的庄子走去。“就你这模样,还敢来给公子治病,莫不是来骗钱的吧。”庄子外,一名做侍卫打扮的年轻人,见来人不仅样貌丑陋,年岁看着也不大,便满脸不屑地嘲讽道。千荞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几分本事,还望小哥通传一声。”:()穿书后她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