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幼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来替他开罪。
众人忙得焦头烂额时,裴昭昭写了封书信,让谢长顾帮自己带去东宫给太子。
此时能帮她的只有太子了。
太子受到书信后,拿着令牌急匆匆来见她,纵使她不说,他也会全力以赴,帮他实现心中所愿。
裴闻卿最后没有被拘禁一年,只是被罚了两个月的苦役,到京郊服刑。
服刑回到香铺那晚,裴昭昭带着食盒来看他,见他弄得一身伤,根本没眼看。
“你傻不傻啊!”裴昭昭埋怨道,“你打伤她们做什么,就该直接将她们都杀了,永绝后患,不然下次还会被那些人报复!”
此言一出,裴闻卿都惊呆了,她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做人做事才会这般狠厉决绝。
不禁让他联想到父亲,昭昭该不会得了他的真传,狠起来怕是连他这父亲都能下得去手。
裴闻卿颤声回答:“直接杀了她们不够解气,也太便宜了她们。”
“也是。”裴昭昭难得同他有一样的想法。
谢长顾知道她和太子之前的事情就开始急了,有些心慌,不敢再惹她,态度都变软了。
两人见面不吵架,沈舒幼都开始有些习惯,兄嫂亦是如此。
如今还有一年,长顾便要及冠,这婚事也一提再提,但裴昭昭却始终没有表露一点意思。
到底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真叫人琢磨不透。
纵使她不说,裴昭昭还是知道此事的,心中亦是十分纠结。
这日回家参加沈氏的寿宴,谢长顾难得给她夹了菜,她已经好多年没吃到他给自己夹的菜了。
晚上,两人坐在院中品茶赏月,谢长顾点评起她亲手制的茶来。
“你还得跟祖母和姑姑再学学,这茶汤有些浑浊,味道有些淡。”
“喝你的吧,有得喝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她赶紧怼回去。
谢长顾转着茶杯,悠悠道:“以后怕是喝不到你的茶了。”
他能看出来,裴昭昭很喜欢太子,太子也时常出宫来寻她,同她一起择花制茶。
这件事,裴昭昭也苦恼得很,问母亲,母亲每次都说尊重她的意愿。
实在没法子,她只好来香铺找他,问问他的意见。
他说:“喜欢谁,更想和谁一起度过余生,那就选谁。”
她喜欢给他烧火,陪她制茶的李珏,而不是东宫太子。
但她也喜欢自小一起长大的,会给她夹菜喂饭的表兄,不喜欢那个与她拌嘴打架的表兄。
谢长顾要是给她烧火蒸茶,一起晒茶就好了,哪怕只是一次,她都不至于如此为难。
裴昭昭试探性地问他:“我要是选李珏,你会说我爱慕荣华富贵吗?”
裴闻卿摇摇头道:“要是有荣华富贵,为何还要去跟着别人去吃苦。”
她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随后,裴昭昭又打听起他和母亲的事情来,听说当初他也是不喜欢母亲的,现在却爱的死去活来的。
他始终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