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话还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叔,其实你没事可以喝的,你喝完了,我再给您拿。”“那不行。”陈乾坤摆手,“这茅台可是好东西啊,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喝这个有点浪费了,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拿出来,再说了,我平时一个人喝有点无聊,你婶儿又不喝。”陈平抬头看了一眼刚端菜进来的石秀。他记得石秀之前倒是喝过几次,虽然喝的少,但可以陪着自己男人喝几杯的。不过转念一想,石秀到现在都瞧不上自家男人,估计也不愿意跟一起喝酒。“行了,陈平快点喝吧。”“嗯。”两个人开始喝了起来,老道平时不怎么沾酒,陈平本来想劝对方的。但这家伙嘴里一个劲儿的福生无量天尊的念叨着。让陈平着实有点无语,他也懒得劝了,自顾自的跟村长喝着。等喝完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陈平跟道长这才起身离开。不过临走的时候,村长突然拉住他。“陈平,怎么样啊?”那会儿在饭桌上他不方便问,现在有机会了,村长才问了一句。陈平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他看了看已经走到门口的道长,然后看了村长一眼,只是笑了笑,“叔,没找到药材。”“我说的不是药材。”村长眼很尖,“我知道你小子找药材只是一个幌子,你是去找严琳的踪迹了吧。”陈平眼眸微微惊讶的看着对方。包括石秀,他都瞒着,只是说去找药材,没想到村长竟然能猜到他的真实目的。“叔,你咋知道的?”陈平狐疑。“哼,你别忘了,叔从小看着你小子长大的。”村长给他递给一根烟,自己拿出烟袋咂在嘴里,点燃之后,他吸了一下,这才叹口气道,“我听你婶说你去找什么虎符啥的药材,我寻思着这药材我之前没听过,况且这么大的雪,天气这么冷,山上那么危险的,你肯定不会专门为了找药材去的。”“可您怎么知道我是去找严琳的?”陈平反问。“如今我们村里这个山上,最能牵挂你的是啥啊。”村长看了一眼,“还不是严琳的尸首啊,说句难听话,别看这事儿都过去小半年了,但叔知道你其实一直没放弃。”陈乾坤一句话说的陈平沉默了。同时他有点惊讶。平时他总觉得村长这个人有点憨憨的,脑袋也一般,结果没想到其实村长看的很清楚。“现在可以跟叔说了吧。”陈乾坤盯着他,“找的怎么样了?”“我……”陈平不知道怎么跟村长说。“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村长也没勉强。“叔,也不是不方便说,只是……”陈平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没找出什么。”他看了看眼前这个五十的村长,然后简单跟对方说了一下在山里的事儿。“哎,难为你了。”村长陈乾坤吐出一口嘴里的烟雾,转头打了个酒嗝,然后拍拍陈平的肩膀,“陈平啊,叔知道这事儿你心里一直过不去,不过县城那个严琳姑娘的事儿也不能怨你,你也别忘心里去,说句难听话,这人都走了半年了,尸首难寻,恐怕以后都找不到了。”陈平不语,只是看着好心安慰他的村长。这话没错。按照时间推算,找到严琳尸首的概率只少不多,甚至毫无希望。但转念一想,他本来想通过虎符树根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谁能料到虎符树根也被毁坏了。而且看痕迹还应该是蛇所为。他总觉得哪儿有点古怪。但一时之间说不上来。“陈平,你没事吧?”看到陈平不语,村长意识到自己可能话说的有点密了,“叔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发表我的看法,你也别忘心里去啊。”“叔,没事。”陈平咧嘴一笑,指着站在门外冷的直跺脚的道长,“那我就先走了。”“去吧。”旋即他跟道长回到家里,不过刚走到门口,令陈平意外的是,家里竟然还亮着灯。不过陈平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林桂花在家里。果不其然,站在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嘎吱、门打开,林桂花从里边走了出来,眼神冰冷的盯着陈平。“嫂子,你咋在这儿啊?”陈平被这个女人叮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说我怎么在这儿?”林桂花反问,“我说傻蛋,你是不是有点没良心啊。”“我咋了?”陈平有点无奈了。“我就问你,你从山里回来是不是得给我打个电话,发个消息,你知道老娘我有多担心你吗?”林桂花有点恼火。“林居士,是这样的……”道长本来还想替陈平辩解两句,结果话还没说出来,林桂花指着道长,一点都不留情面,“你给我进房子,别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林居士,你听我说……”道长一怔,似乎没想到原本态度极好的林桂花会对他这样,他苦笑一声,还想解释。“进去。”林桂花一点都不给机会,指着他,“要不然别怪老娘不客气,我把你赶出去。”“我……”老道哑然,有点无奈的看了看陈平,又看了看冰冷的夜晚,他能看得出来,林桂花跟陈平关系好,这女人能这么对他说话,是有这个底气的,他也没招儿,只能点头,“那行,我进去。”“嫂子,干嘛啊。”看着道长跟落魄的狗一样夹着尾巴走了进去,陈平有点无奈一笑,“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不。”“你说我不至于。”听到这话的林桂花瞬间有点恼火,漂亮的眼眸一瞪,言语之中带着委屈,“我说傻蛋,你可知道你今天一早去山里之后,我这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这山里下着雪,又这么冷的,你们在山里,我真怕出了什么事儿。”她眼眸微微发红,“我数次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我终于看到你们下山,我还没来得及上去,就看到石秀跟你们在一起,直接去了她家里。”:()村后有片玉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