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接到了太原郭氏家主郭孟的传信。他站在营帐中,手中握着那帛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营帐内布置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地图挂在一侧的墙壁上。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晋阳各个世家大族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只是暂时屈服于太原郡五大姓。顾衍的目光透过营帐的窗口,望向远方的晋阳城,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现在太原郭氏已经息事宁人,投靠了自己,其他的小家族也就蠢蠢欲动。顾衍很清楚,这些小家族在观望,在权衡利弊。他们既害怕太原王氏等大族的势力,又担忧顾衍的强大压力。不过,就像郭孟在信中所说的,还需要施加更大的压力,让这些摇摆不定的小家族,最终倒向顾衍。顾衍将帛书放在桌上,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坚定的决心。顾衍微微一笑,他的一系列动作,都是为了给晋阳的世家大族施加压力。他想起自己下令查抄隐田隐户,征调民夫挖掘水渠,这些举措无疑是在晋阳世家大族的心头插上了一把刀。想要真正攻克晋阳,哪里是这么简单的?顾衍走出营帐,望着远处的晋阳城。城墙高耸,雄伟壮观,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城楼上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守军的身影依稀可见。在历史上,晋阳这样的险地,要么是内部崩溃,要么是长期围困,否则根本别想短时间之内轻易攻克。顾衍深知这一点,他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后世金军攻克晋阳,用了整整二百五十五天,可想而知这其中的困难。顾衍知道自己必须寻找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所以,想要攻克晋阳,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顾衍下令几位将领前来中军营帐。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营帐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严肃的气氛,地图摊开在桌上,上面标记着敌我双方的态势。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来到中军营帐。四人步伐沉稳,铠甲在走动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高顺面容刚毅,眼神坚定。麹义神色严肃,透着一股年轻英武。韩当身姿挺拔,英气勃勃。程普则沉稳内敛,不怒自威。顾衍开口说道:“晋阳城外的这些营寨,你们今日务必全部拆除干净!明日我们要直面城墙!”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顾衍站在地图前,手指着城外营寨的位置,目光锐利如鹰。“诺!”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连忙拱手领命。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营帐内回荡。晋阳守军沿着城墙,建造了大量的营寨。这些营寨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城墙周边,仿佛一道道坚固的防线。营寨全部是由各种粗细不同的木料搭建而成。这些营寨依托城墙,是城墙防御的补充,这些营寨甚至比城墙还要高大。一座座箭塔拔地而起,俯瞰着正面的战场。箭塔上的守军目光警惕,手中的弓箭时刻准备发射。为了避免被敌军利用,还铺了大量的柴草,必要时候全部撤离,一把火烧掉。虽然,顾衍大军拿下了城外两边山头的营寨,但是,晋阳守军并不担心正面的进攻。城墙上,一名守军将领望着城外,冷笑道:“哼,就算他们能攻破城外的营寨,也休想轻易靠近城墙!”他的身旁,士兵们严阵以待,表情坚定。他们相信,就算顾衍大军攻破城外的营寨,也必然损失惨重,而且很难威胁到城墙上面的安全。然而,让所有晋阳守军没有想到的是,顾衍大军并没有强攻城外的营寨。原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一场血腥攻坚战的守军们,脸上露出了疑惑和惊讶的神情。一辆辆巨大的楯车被推了出来,推向营寨的方向。这些楯车宛如移动的堡垒,车身由厚重的木板拼接而成,表面覆盖着生牛皮,坚固无比。巨大的投石车紧紧跟随在楯车的后面,投石车的长臂高高扬起。巨大的楯车,被推在最前方,它们可以有效的防备营寨箭楼上面的进攻,可以让投石车安全无忧的进攻。阳光洒在楯车的挡板上,反射出黯淡的光芒。推车的士兵们步伐整齐,口中喊着号子,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由于地势狭窄,这一面可以进攻的城墙前方,只能摆开五辆楯车。五辆巨大的投石车,跟在楯车后方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地面上的尘土被车轮和士兵的脚步扬起,形成一片尘烟。此时的楯车距离营寨已经不到一箭之地,已经在一些弓箭手的攻击范围。营寨箭楼上的晋阳守军,开始尝试弯弓搭箭。一名守军士兵拉紧弓弦,瞄准楯车后方,“嗖”的一声,箭矢飞射而出。然而,射出的箭矢,都被楯车的挡板挡住,发出“笃笃”的声响。偶尔一些射入楯车后方,却没有造成任何杀伤。正在操作投石车的汉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他们更加娴熟地操练着投石车,动作迅速而有力。一名年轻的士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旁边的同伴说道:“看来这楯车还真管用,咱们可以放心地干活了。”一匹匹驮马,拖拽着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的大车。驮马的喘息声和蹄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马背上的肌肉紧绷,汗水湿透了它们的皮毛。五架投石车的皮兜内部,被分别装入了不同的石块。有的皮兜里是散装的石块,这些散装的石块有些七八斤,有些十来斤。还有的皮兜里装着更大的石块,重达数十斤,一旦被抛出,将具有巨大的破坏力。一名负责装填石块的士兵,抱起一块沉重的石块,放入皮兜中,口中喊道:“这块够他们受的!”:()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