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着宁鑫,尽量让自己吐字清晰:“没,没有受伤,我想教训那个太监。”
“去了之后,发现不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他一说,宁鑫就猜出来了:“张永生?”
沈从义点头。
宁鑫收回手来。
沈从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要是说自己生病了,是不是就获得宁宁的同情心外加特殊照顾了?!
见宁鑫抬腿要走,他继续说道:“宁宁,回来的路上我遇到南鸿天了。”
“他还没有放弃你的意思,我便想着要收拾他。”
“可他使诈,单枪匹马冲上来,只跟我耍了几下大刀,他就退场让他那帮兵上……”
沈从义这话里竟然充斥着委屈,怎么听都好像在外面挨了欺负,回来告诉家长的孩子。
宁鑫停住脚步,笑着安慰道:“嗯,咱们以后都不跟他玩了。”
沈从义咧嘴点头,好似忠犬一般:“嗯。”
可稍一琢磨,他就察觉出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宁宁……”
宁鑫觉得就沈从义这榆木脑袋,八百年也不会说到点子上的。
等他说点儿什么,那时自己怕是都死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决定,那这话谁来说又有什么分别?!
于是宁鑫一句话脱口而出:“沈从义,我不恋爱,只结婚。”
这话让沈从义听得模糊,不懂,却又有些上头。
一股“有可能”冲上心头。
宁宁的意思是想要嫁给自己?!
不管了,冲就对了!
他抬手将宁鑫给抱了起来:“宁宁我也是,不恋爱,只跟你结婚。”
身后一众人都傻眼了。
啥情况,两人都唠啥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天启国死了老婆多年未娶的大将军就给自己说上媳妇了?
这媳妇还是……太子妃的亲娘。
我的天呐,他们这是见证了什么?!
沈从义的人生从未如此惬意过,这比打了胜仗还要让他心生欢喜。
他抱着宁鑫大步流星地往屋子走。
走到半路,他停了下来:“宁宁,你住哪一间?”
宁鑫指了指西侧的一间屋子。
沈从义脚步往西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