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阮安静地休息了几日,总算是缓过劲来。
用过午膳后,她挽住宁鑫的胳膊:“娘,你今儿个睡午觉吗?”
宁鑫知道她这是有事同自己说。
她摇头:“不睡。”
时阮嘻嘻一笑:“那咱俩在院子里走走?”
宁鑫点头。
这些天,除了宁鑫不想与她说的外,能聊的都聊了。
就只有一件事,她没问过宁鑫:“娘,这次回天启之后,您可还要离开?”
为免再收到一封离家出走的信,她觉得还是提前问比较好。
宁鑫没有迟疑,似等她话很久了。
她长叹一声:“唉!不走了。”
“留在天启嫁人。”
时阮前句话听的明白,可后一句……
她佯装不知:“老妈,你啥意思?要嫁谁?”
宁鑫一脸兴味,不接她的套话:“怎么,你不同意?”
“怎么会?”
“我不过是在想,哪个英明神武的男人入了我母亲大人的眼?”
宁鑫“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她望向远处,面上浮现怅然之色:“如此别扭却也改变不了,还不如顺其自然,还落得个活的安生。”
“你早这么想就对了!”时阮也随着她的视线,叹道。
宁鑫收回目光,瞅了自家闺女一眼:“是啊,我要是同你一样没心没肺的,倒也不错。”
时阮凝眉:“老妈,您这话是在夸我吗?我怎么听着不像!”
宁鑫伸出手指,点她脑袋。
再要说什么时,就听见院外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他们歇脚的这个地方,相对安静。
这声音不是追兵?那就是萧冷!
时阮抬眸,透过铁栅栏的缝隙望了出去。
远处,一行人骑着马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端坐于一匹黑色骏马之上的男人走在最前方。
他着一身玄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玉质温润,与玄色锦袍相得益彰,更显其身份尊贵。
马背上的身形挺拔如松,肩宽腰窄……
时阮推开栅栏门,一脸欣喜地跑了出去:“萧冷!你回来了!”
萧冷印象中,时阮从未如此急切地欢迎过他回来。
想到临走时,她说要给自己的惊喜,心中暗生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