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样……也是不对的。
直到他遇上杜宣缘。
他会因为杜宣缘一点儿撩拨而陷入失控的边缘。
并且他也能意识到,杜宣缘再一点一点试图去除这些枷锁,将那个疯狂的、无礼的家伙释放出来。
陈仲因难耐地咬住唇。
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悬崖勒马”个什么劲。
也许是这与他自幼接受的教导相悖。
又或许是他在害怕。
“怕什么?”杜宣缘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仲因这才发觉自己不慎将心里话说出口。
他双唇微颤。
“怕……你厌烦了我。”*
杜宣缘:?
她感到匪夷所思,不明白陈仲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时他已经闭上眼,咬紧牙关。
杜宣缘却有些明白过来。
她失笑道:“怎么?怕我提上裤子不认啊?”
陈仲因的面颊更是血红。
“话糙理不糙”。
他的想法,还真就和杜宣缘说得差不多。
陈仲因觉得自己好似暗夜中默然扇动翅膀的流萤,当空皓月本该与他毫无交集。
因为一个意外,明月落在他身上。
他只是难得运气好了一次,让杜宣缘被迫与他绑定一段时间。
陈仲因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喜欢。
他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于当初在荷花池里的那一场意外。
他始终都患得患失。
在陈仲因看来,自己唯一让杜宣缘青睐的,只有那点欲拒还迎的腼腆。
陈仲因此时的沉默,便是在骤然想通后的惭愧。
他所谓的底线,实则不过是吸引杜宣缘的小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他会主动回应杜宣缘的吻,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却始终不敢放纵自己。
越想越是无地自容。
可杜宣缘却笑起来。
一开始是闷闷的笑声,震得陈仲因面红耳赤,而后笑声越发肆意,以致最后抱着陈仲因笑到前仰后合。
陈仲因不明所以。
他安静地等待着。
杜宣缘笑了好半天才歇下来,依旧揽着陈仲因,凑到他耳边道:“你确实在害怕。可是我的小陈太医啊,我觉得你是在怕自己污染了珍爱的人。”
“我没你想得那么好,你也没自己想得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