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她遇到交通事故,昏过去了,被送到不知道哪里的医院,等着我去救命呢!”
夫人皱眉。
“不管哪里的医院,都是以救人为第一宗旨。”
“就算她真如你所说,在不知哪里的医院昏迷,该有的救治她都会有。等她醒了,自然会通知我们,到时候就只有医药费的问题而已。”
夫人冷笑:“等着你去?”
“你感情用事,说出这种无知的话,不觉得丢人吗?”
仲光华一时语塞,羞愧涌上心头。
夫人:“这样吧,我先派人去她学校里问一下,说不定她的老师同学知道些什么。”
仲光华只能同意。
第二天,夫人便带回消息,说阿芳想抛下一切,去外国念大学,毕业后在外国工作,再也不回来。
夫人冷笑:“看来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她妈妈一去,她也迫不及待要离开。”
“我看她就是离家出走,想提前体验一下自由的感觉。”
“呵呵,自由。”
“真是天真。”
“她那样一个草民,这一生怎么可能会有自由。”
仲光华没听见夫人对于阿芳未来一生的判定。
他脑子嗡嗡的。
阿芳想抛下一切,去外国念大学,毕业后在外国工作,再也不回来?
他从来不知道。
阿芳从来没对他说过。
这一天晚上,蓝屋又有宴会。
是为优化本地野生动物生存环境发起的慈善宴会。
仲光华本应亮相,但是他实在没兴致也没精神,于是告病。
他穿着睡觉用的宽松汗衫,站在窗前,低头望着花团锦簇、灯火通明的草坪,满脸茫然。
仔细想来,不管是想要去外国念大学,还是在外国工作,其实都是正常的事情吧。
这个国家是一个小小岛屿,对于国民来说,去外国发展是很常见的事情。
对,很正常。
可是,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不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