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偷偷回了陆少延的别墅,没有告诉任何人。管家问沈南书怎么回来了。沈南书打着哈欠道:“今天头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先回来休息休息。”管家担忧,“我给先生说一声吧,让他带您去医院看看。”沈南书摆手,“公司那么乱,别打扰他了。”管家垂着手,“是。”等沈南书上了楼,管家才收回视线,转身去做其他的事。沈南书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了个澡,而后又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让人送来了止疼药。但头疼还是难以消下去,最终还是沈南书让管家给陆少延打了电话。……管家下楼后,沈南书白着小脸,从床上坐起来。在床边缓和了半分钟,才勉强咬着牙站起身。她头疼不是作假,但回来也并不是为了休息的。陆少延心虚到这般,收尾跑路更是近期的事。她得赶在陆少延回来的前夕,将所有的事都给做到万无一失。沈南书放轻了脚步,来到陆少延的书房。所有的抽屉都没有上锁,里面放着的不是陆氏和沈氏集团的资料,就是一些法案材料。沈南书找了半天,终究一无所获。除了几年前两人互相写给彼此的情书,以及一份几页厚的文件夹。第一页是空白的,没有署名和日期。沈南书一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遏制着惊慌打开文件。上面是陆少延手写的求婚策划。地点是在国外的一个小岛上。那是两人刚在一起没多久,沈南书在新闻上无意间发现了这座小岛,于是故作玩笑似地和他说,以后他们要在这上面办婚礼。多少年了,陆少延竟然还记得。沈南书嘴角嘲弄一笑,将文件夹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直到沈南书从暗墙上找到了陆少延藏在其中的保险箱。但她试了三个密码都没有成功打开。与此同时,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沈南书将手机收起,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小心翼翼物归原主。但她站在桌前,手上的文件还没放下去时,书房的门就被人给从外面打开了。陆少延身上带着冷冽的寒霜,就连眉眼间都是冷肃。“你在干什么?”他上前走了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南书的脸,问道。沈南书后退一步,手掌心沁出了一层冷汗。小脸上依旧死灰苍白一片,嘴唇都泛干起了皮。“我记得之前医生有给你一瓶止疼药,想过来找找。”陆少延反手关上门,眼中漆黑没有光彩。“找到了吗?”陆少延问。沈南书如实摇头,“没有。”“管家不是说要送你去医院?怎么不去?”沈南书揉揉钝痛的额角,“这不就是老毛病了嘛,而且去医院医生也说不出什么病因来,想着吃药就能好,去医院也是浪费时间。”陆少延默不作声地来到沈南书的面前,毫无预兆地抬起手,捏住沈南书的下巴。薄唇抿着,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沈南书面上不变,但胸膛中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陆少延眯着眼沉沉盯着他,两人像是较着劲一样,谁都不曾开口说话。直到,沈南书身后的空间被挤压干净,腰肢撞到桌角,嗓子深处发出闷哼一声。“你弄疼我了。”沈南书的尾音带着点娇嗔的意味。陆少延没有再往前进一步,但单手插兜站起了身。“你今天怎么了?”沈南书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将手上的文件拿给陆少延看,“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你从哪里找到的?”陆少延的声音没有波澜起伏。沈南书勾起唇角,“你要是没发现,你还要瞒我多久啊?”陆少延挑眉,“打算明天给你求婚的,你愿意吗?”沈南书佯装惊喜,声音都提高了些分贝,“不会在家里吧?”“你还想去哪?”沈南书晃晃文件夹,努努嘴,“你不是写着要去这吗?”陆少延从嗓子深处闷哼一声,大手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肢,“好啊,明天给你个惊喜。”……吃完饭,沈南书头疼缓解了不少,满脸的惊喜,说上去收拾收拾衣服,很期待明天的旅程。但陆少延却提出想和沈南书一个房间。“啊?”沈南书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惹得陆少延不想错过一点。“不可以吗?之前都是你缠着我的。”“有吗?”自从那次催眠,沈南书忘掉了很多事情。被陆少延给找回来的时候,她时常忘记自己身处在哪。她花费了几天的时间,才慢慢找回真实的感受。“你又给忘了。”陆少延面上带笑,眼角的冷意却让人打颤。沈南书撇眉,“你知道我的记忆越来越差,还总是质问我……”陆少延终于大发善心,不再逼问她了。,!“逗你的,上去休息吧,明早要早走。”沈南书愤愤给了他一拳,踩着拖鞋噔噔上了楼梯。墙上的时钟刚过一点,整个别墅都陷入死寂和昏暗。某个窗户被人小心翼翼推开,一根墨绿色丝绸床单拧成的绳子被人扔下。……“不好了少爷,沈小姐她……”陆少延将手边的水杯给扫在地上,“干什么吃的?!”“给我把人给追回来!”“是。”……“警官,我要报警!”沈南书身上的睡衣破烂不堪,白色的衣领和额头都被沾上了干涸的血迹。“怎么回事?”“我要举报陆少延……”“警官抱歉,我女朋友精神失常,迷路说胡话呢。”一道如魔鬼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南书全身的皮肤和血液都紧跟着紧绷了起来。头皮好像正被无数双手给拉扯。窒息又怖人。“你们这是?”警察正了脸色,语气严肃问两人。“这是我女朋友的病例。”陆少延上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南书的身上,而后身后的助理将文件袋递给了警察。有理有据。谁会相信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的话。沈南书被陆少延给带走。“陆少延你放开我!”沈南书被陆少延粗鲁地扔进了后车座。“沈南书你让我怎么放开你?我给你机会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了,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在我的眼皮底下作死呢?”陆少延眼眶猩红,单手捏住沈南书的下巴,发了狠地质问她。沈南书被划破的额角撞在玻璃上,原本快要凝固的伤口再次劈裂。顺着脸颊落在嘴唇上。铁锈味一下子蔓延在嗓子处。“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你就该受到惩罚!”沈南书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但还是哆嗦着嘴唇冲他吼道。陆少延冷笑,“我做错了什么?”“在评判我之前,还是多想想你的好父亲做了什么吧。”“你什么意思?”沈南书费力支起身子,忍痛问他。但陆少延上前解开领带,将沈南书的双手给绑了起来。而后捡起沈南书掉在地上的手机,试了试密码,但都不对,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理会。“你以为你手机上的罪证都是我的?”“你应该感谢我,不然这会该进局子是你父亲。”陆少延的声音很轻,轻声喃喃。两人的距离也很近。但只有沈南书知道,陆少延眼中的狠辣有多吓人。“陆少延你说我爸爸干了什么?”但陆少延没有回答沈南书的问题,反手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径直来到驾驶座,踩下油门,汽车轰然离去。:()野性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