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随手接过刀,一把按翻黄羊:“那你应该读个经什么的啊,都是表面文章嘛,那玩意专业对口儿,你~”
开膛破肚剥皮拆骨,一气呵成。
秦蓁蓁都还没回过神儿呢,李沧就已经在拿着一整片去骨羊腿肉开始卷沙葱了:“愣着干嘛,保鲜膜给我拿过来啊,趁热气,现卷,速冻,这肉才能吃!”
“哦哦!”秦蓁蓁懵懵的说:“葱是整棵放进去呀,原来羊肉卷是这么卷出来的,我,我我我一直是把肉切成一大片一大片然后一层一层的码起来。。。”
"?"
李沧属实是不大能理解广口瓶小同志的脑回路。
肉卷到粗细合适,一刀切断,保鲜膜一裹,再往雪堆里一丢,零下几十度伺候着,回头等切就齐活儿。
李沧这边刚拾掇个差不多,就看见一辆大皮卡轰轰轰的开进来:“曜,来的正好,那边十几套下水就等你倒呢!”
“家人们又要到饭。。。握草他妈的。。。来他妈早了。。。”循着味儿的老王一脸晦气,无缝融入角色的立马?喝起来:“oi,那牛下水你们要拿哪儿去,这不正好有炭吗,一会儿整个炭烤牛肠!”
不开屎尿屁玩笑的说,王师傅伺候这屎尿屁的结构也是一绝,十几套羊下水几套牛下水,一个人几只超大盆,连倒带洗,根本都不用旁人插手的,看得随车而来的小小姐一脸欣赏。
羊架子羊下水炖个杂烩汤,牛骨头敲碎炖一锅蹄筋冻,结果这边沙葱羊肉都已经涮到锅里了,那边几个老墨一堆帮厨的肉都还没烤好。
“感觉上次吃这沙葱羊肉还是搁盐川下草原那会儿的事了,这一口儿可太地道了!”老王饿死鬼投胎似的,自己独占一口锅,一盘一盘的下肉,一碗一碗的往嘴里顺,嘶嘶哈哈的还不忘diss一下老墨的工具性:“老子就不得意
那口儿,低温烟熏什么的,嫩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而且这也就慢了,从头到尾就给老子上了几个辣椒炖肉卷大饼,烤他娘什么肉要五个小时?”
李沧和老王一个待遇,端盘子站满桌姑娘旁边,抿了口杂烩汤吃几口肉之后,拎着刀又去把用牛大骨牛骨髓炖的白卤蹄筋卷切了几盘出来放到桌上。
“边角料有啥可吃的,你得看这个!”老王端着一坨方方正正多少有点像没太做好的老老老豆腐的玩意出来:“精华都搁这儿呢!”
牛大骨敲出来的骨髓啊牛脑子脊髓啊心肝肺啊炖了干干净净晶莹剔透的白卤蹄筋冷盘,至于剩下的玩意到底在哪儿,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大雷子和小小姐已经预感到不妙,提前鸵鸟。
但是这桌上的其他人可不懂老王的尿性,还在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后,自然是喜闻乐见的王氏搅搅乐,只能说那是相当震撼,是一群自诩见多识广的鬼火少女们从来没见过的蹲式暴风吸入法。
“那什么,明儿你再去染个黄毛。”李沧应时应景儿的说:“指定老有市场了。”
老王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直呲牙:“就她们?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娘们?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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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是犯了众怒,齐刷刷的几十双眼睛刀过来,就有一种很高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