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顼想利用释家之舆论,坐稳两淮。”
“他不敢主动进攻的。”
“这些事情,终究都是小道,他若是安心治理国内的农桑,展民生,囤积粮食,操练士卒,那对我们还有些威胁,可他若是继续沉迷此道,去搞这些无用之举,那他早晚要为我所擒。”
听到刘桃子这自信的话语,祖珽脸上的怒火顿时消散,他咧嘴笑了起来。
“陛下说的对,不过,我倒是觉得,陛下应当是抓不住他了。”
“哦?”
刘桃子有些意外,“这是什么意思?”
祖珽的小眼睛眯起来,再次带着浓浓的恶意。
“周人啊。”
“周人这次丢了夏州防线,长安危急,宇文邕是个强硬人物,断然不会轻易迁都离开。”
“而他大概也清楚了,汉国绝非是他能轻易抵抗的。”
“周国和过去齐国的差距本来就大,如今的汉国又非齐国所能比,他靠什么来与我们争呢?”
“而宇文邕的身边,也不都是些蠢人,还是有几个看得过去的人才。”
“这些人应当是能现,当下对陈国动手,才附和他们的利益。”
刘桃子更是惊讶,“对陈国动手?”
“不错,周人占据了荆州,一直都在当地打造船只水军,当初的权景宣,之所以得到那般的器重,就是因为他在负责这些事情,周人想要抵抗,只能是靠着地形的优势来抵抗。”
“可现在,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地形优势呢?”
“要靠汉中的地形吗?”
“我觉得,他们当下能依靠的,是通过江水来抵挡我们。”
“如今汉国疲惫,无力用兵,陈国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两淮,大军云集,诸将镇守。”
祖珽笑了起来,“宇文邕派了个人说要他们结盟,他们还真的信。”
“周人或许会对陈人用兵,宇文邕不会甘愿如此被我们宰杀,他一定会想办法挣扎,打不过我们还打不过陈人吗?”
“若是能从南边动手,占据陈国,那周国就有了险要,也有了底气,将来若是长安守不住了,那他可以以江水为界,与我们南北对峙,一如过去之时。”
听着祖珽的分析,刘桃子却轻轻摇头。
“我觉得不会。”
“周人没有粮食,没有办法大规模出兵。”
“想要灭亡陈国,至少也要二十万大军吧,甚至是更多。”
“宇文邕哪里能调出这么多的军队来,若是他真有这个水平,应该讨伐的是我们,而不是陈国。”
“另外,陈国的皇帝陈顼,那个人绝非昏庸,做事都很有目的,他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周人,宇文邕想忽然难,只怕也会被他识破。”
“最重要的是,我们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宇文邕哪里来的胆子敢对陈国动手?”
听到刘桃子的话祖珽忽变得兴奋起来。
“陛下,可愿与我一赌?”
“祖公想要赌什么?”
刘桃子猛地回头,祖珽却是被吓了一跳。
“陛下,臣向来胆小,勿要如此吓我,我不赌命。”
他清了清嗓子,满脸的期待,“若是臣说对了,陛下就赏我个丞相之职,若是陛下说对了,臣就不再争此位,可好??”
“不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