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达奚武啊!”“朕让他坐镇郧州,总领防务,这厮便是这么坐镇的?数千人的敌军,就从他眼皮下闯了过来?好啊,很好!”
宇文邕咬牙切齿的说着,又看向了高颎,“先前就有人给我上书,说达奚武在玉璧城不用心防务,整日吃喝玩乐,还对左右说:此养老之戍也。”
“那时我还不相信,只当是将军们之间不合,如今才知道,达奚武是真的将玉璧当作养老的地方!!”
高颎很理解皇帝的愤怒,可现在确实不是追责的时候。
他急忙说道:“陛下,当下京师周围没有什么大军把守,唯独长安之内尚且还有军队。”
“敌人直奔长安而来长安周围诸多村镇,若是不能及时撤离,只怕是要被贼人所掠!”
“理当迅派人,让城外众人进城,而后加强戒备,阻挡敌人。”
“另外,还需要派人往周围军府,让他们出兵勤王,绝不能让刘桃子的兵马再次破坏京师。”
宇文邕真的是气坏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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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刘桃子来长安来的这么勤快呢?比自家的将军们都要勤快!
可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长安是个巨城,巨大到什么地步呢?能装得下两个邺城。
如此巨大的城池,城墙之外的耕地村庄戍镇自然是多不胜数。
而且防守力度也极大。
就是因为城池实在是太大了,若是五万兵防守邺城,那绝对能将城墙站的满满当当,但是在长安那得分的有多散,守城难度极大。
宇文邕迅下令,又召集城内众人,开始商谈退敌之事。
“兄长!我愿领兵击退贼兵!!”
卫国公宇文直跪在了宇文邕的面前,脸色肃穆。
宇文邕在召集群臣,商谈了却敌之事,刚刚准备回去,宇文直就跟了上来。
他就这么一头跪在了宇文邕的面前,请求领兵出征。
宇文邕看着稚气未干的弟弟,无奈的说道:“直,当下的局势,实在不能让你领兵出征,你就待在府内,等我的诏令吧。”
宇文直赶忙抬起头来,满脸的不甘,“兄长,宇文宪能领兵在前线杀敌,我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怎么还不如他呢?其余诸多堂兄弟,也能在各地领兵治政,为何偏偏我就得在府内听令?”
宇文直人如其名,为人骄横,言语直白,宇文邕也不生气,只是将他拽起来,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一同朝着书房走去。
走在路上,宇文邕这才说道:“你也知道我与你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你看看你平日里做的事情,其余众人都在读书,都想着为国效力,就你一个不好读书,整日在府内玩乐,光是玩乐也就罢了,你那府上雇人置办家具,怎么连这点钱都不给人清算?你那家奴,更是恶毒,杀了匠人且不说,还敢殴打长安令,你知道长安令是个什么官??那也是你家奴能殴打的?”
宇文邕越说越急,言语都变得有些急躁。
他是真的很担心这个弟弟。
宇文邕的兄弟有很多,可那些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同父同母的就宇文直这么一个。
可偏偏这个弟弟是众人里最跋扈的那个。
宇文直缓缓低下头来,擦拭着眼泪,“兄长,我已经知晓了过错。”
“我与那些人不同,他们装腔作势,各个都有异心,因此还要骗取他人的敬重,可我却不需要这些,我只想辅佐兄长,因此做事乖张,不如他们那般能隐瞒”
宇文邕再次瞪了他一眼。
“合着不鱼肉百姓便是有异心吗?”
“你这书都是怎么读的?”
宇文直不再说话,只是偷偷抹眼泪。
宇文邕便说道:“勿要再哭了,不让你出兵,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轻视你的能力,只是敌人来势汹汹,长安的兵力虽然多,但是用以防守都不够,如何能又出城作战?”
“当下我们守城,还能等到各地的援军到来,若是冒然出城,一旦失败,后果可不堪设想。”
宇文邕很是认真的给宇文直分析起了局势,讲起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