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不悦的说道:“这是将令,诸位若是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可以上书给陛下,请得主将之位!”
权景宣有些不乐意了。原先宇文护出征讨伐齐国的时候,将军们全部惨败,只有权景宣逃过一难,斩获极多,故而得到了封赏,而后宇文邕也对他进行了封赏,甚至有意将整个南边的防线都交给他来管理。
他在南边当的是头头,也习惯了当头头,尽管对方的官职比自己高,他也不觉得对方就一定比自己厉害。
他当即反驳道:“国公,当下大军云集,目的是为了战胜高长恭,陛下召集如此多的将军们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听您一个人的将令?还不是为了让我们一同商谈,共同研究出对付敌人的战略吗?”
尉迟迥勃然大怒,“权将军便是对兵事算不上了解,难道还不知道一军一令的旧制吗?”
“行军的时候我就现了不对,你违背我的诏令,走了别的方向,耽误了时日。”
“呵,原先讨伐河洛的时候,将军一个人的军令,可是葬送了不少的军队!说我耽误时日,那为何是我先到达前方,停下来等着将军到来呢?”
权景宣或许是得到的封赏有些太多,整个人都生了极大的变化,不再是过去那个谦逊的大将军了,言语里的狂傲让众人都不由得惊讶。
而不只是他,其余将军们也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
宴会不欢而散,尉迟迥表示要上书罢免权景宣,让他滚回南边去,而权景宣也表示会上书将尉迟迥不听劝谏的行为告出去。
将军们各自离开。
年轻的卫国公宇文宪看着所生的这一切,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请。。。您。。。。收藏_6Ⅰ9Ⅰ书Ⅰ吧(六九书吧!)
他走出了官署,神色有些茫然。
“要去走走吗?”
忽然,宇文宪听到身后有人开口,他急忙回头,却看到了一脸慈祥的韦孝宽。
宇文宪急忙低下头来,朝着韦孝宽行礼。
“将军。”
“唉陛下太忌惮刘桃子了。”
韦孝宽感慨着,示意宇文宪跟上自己,两人缓步走在路上,韦孝宽这才说道:“陛下从未经历过战事很多东西都只是在书籍上所看到的。”
“并非是聚集许多猛将,就一定能击败敌人。”
“今日的这些将军们,过去都在自己的州郡为人,如今被强行凑到一起,彼此不服气,各自有自己的主张,过去宇文护还在的时候,他亲自坐镇后方,将军们不敢争吵,由他来进行抉择,可现在,陛下不好亲自出征,将军们就开始有争执了。”
“高长恭的人虽然少,但是大家都愿意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对他言听计从,会执行他的任何命令,而我们人虽然多,可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不能齐心协力。”
韦孝宽缓缓看向了宇文宪。
“齐国公,这正是需要你挺身而出的时候。”
“啊?”
宇文宪赶忙低头,“将军,我虽知道些军事,但是在场的诸位将军,资历都比我要深,我不敢冒然开口。”
“不能不开口。”
“齐国公乃是陛下之弟,我并非是说你应当来执掌大军,只是你应当上书给陛下,或奉诏,或持节,而后代替陛下来坐镇一方,确保没有人可以违背蜀国公的诏令,让大家都服从他。”
宇文宪好奇的问道:“您也觉得蜀国公的战略是对的吗?”
“不是看谁对谁错,只是大军只能有一个统帅。必须要听从于他,一旦出现了分离的局势,那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宇文宪即刻低头,“我知道了。”
看着快步离去的宇文宪,韦孝宽再次低下头来,他的心情别样的沉闷。
大军到来,他却没看到多少胜利的希望。
局势看起来对高长恭极为不利,但是只有真正接触过对方的韦孝宽才知道这里的情况,有些事情不能明说,说了就是大不敬之罪。
刘桃子在占据这些地区之后,授田安民,落实过去齐国在医疗,教育方面的诸多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