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应该已经知道,死去的那两名弟子,皆是出身于归元宗,拜在同一名结丹长老门下,而那名长老的师父,正是白师弟。”
“自并派大典以来,历经四年磨合,归元宗弟子终于融入本派,却出现这种惨事,归元宗弟子群情激奋,人心浮动,两派弟子融合的大好局面,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白师弟也是气愤难平,在下与白师弟一向交好,实不忍看到他徒孙遭此劫难。”
“于公于私,本派都不能置之不理,必须严惩祸,还请申道友莫要推辞,交出凶徒,勿谓言之不预也!”
他这番说辞极为严厉,申掌门本就性情刚烈,主动提出赔偿,已经是见凌云派势大,难得退让一步,听闻此言,勃然大怒。
他霍然起身,元婴中期的威压轰然散开,充斥在静室之中:“道友这是在威胁申某?”
“区区两名筑基修士身死,于我等元婴而言,不值一提,申某愿意赔偿灵石丹药,已经是莫大的诚意。”
“诸葛道友若是不答应,就请回吧,申某绝不会将门下弟子,交给其他宗门处置!”
面对申掌门的威压,诸葛启也是气势全开,但他修为要差了许多,还是有些勉强,面色微微有些苍白。
他缓缓起身,冷冷道:“在下会将道友答复,一字不落地回禀掌门真人,告辞。”
“道友自便!”申掌门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诸葛启当日就回转宗门,他和申掌门的交谈,迅在齐国修仙界中传开。
凌云派弟子更加愤怒,那些归元宗出身的弟子尤甚。
但他们得知诸葛启为死去的两名同门据理力争,对凌云派的归属感,不知不觉中又加深了许多。
而天罡剑宗弟子则是为申掌门的强硬大声叫好,认为那两名凌云派弟子是自作自受,死不足惜。
但也有一些天罡剑宗修士,认为申掌门反应过激,心中颇为担忧。
只是最近十几年,凌云派和天罡剑宗之间的纷争和冲突越来越多,任何忧虑都被视为对凌云派的畏惧,无人敢表达出来。
天罡剑宗的扬眉吐气没有持续太久,诸葛启离开之后,仅仅过了三天,五百名凌云派修士突然出现在剑陵山外,将天罡剑宗山门牢牢围住。
为者是陈渊、金落衡、白衍稷三名元婴修士,另有十五名结丹长老,其中凌云派、归元宗出身的长老各占一半,余者皆是筑基修士,也是归元宗、凌云派弟子各占一半。
凌云派来得突然,但好在天罡剑宗一直有所防备,立刻开启护宗大阵,一层凝厚阵幕,笼罩住整个山门。
申掌门得知此事,惊怒交加,立刻离开洞府,遁光一卷,飞上天空。
看着阵幕之外的三名元婴修士,申掌门已经冷静下来,淡淡道:“三位道友这是何意,莫非因为三名炼气弟子,就要与本宗开战不成?”
金落衡目光冷峻,声音森然:“贵派修士残忍杀害本派两名弟子,还请申道友交出凶手,本派立刻退去,绝不为难道友。”
申掌门淡淡道:“恕申某不能答应,且不说此人趁夜潜逃,申某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就算找到此人踪迹,他作为本派弟子,无论做了何事,都应由本派自行处置。”
“不过道友放心,此人杀害贵派两名弟子,申某一定会秉公处置,若其真有错处,绝不姑息。”
当着天罡剑宗弟子的面,他不能低头,但话中意思也很明显,只要找到那名天罡剑宗弟子,便会立刻将其斩杀,已经是变相妥协了。
但金落衡却似乎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冷冷道:“既然申道友执意包庇凶徒,那金某只能亲手将其找出来了。”
他顿了一下,朗声道:“凌云派修士听令!天罡剑宗弟子残杀本派两名筑基弟子,穷凶极恶,天罡剑宗今日庇护凶徒,便是与本派为敌!”
“随我踏平剑陵山,覆灭此宗,还两名死去弟子一个公道!”
“谨遵掌门真人谕令!”
金落衡话音刚落,身后修士轰然应下,声震穹宇。
申掌门当即变了脸色,并指一点,背上飞剑出鞘,青光乍泄,剑鸣惊天,将众人声音压了下来。
“金道友欺申某手中飞剑不利吗?”
金落衡冷笑不语,一直没有出声的陈渊越众而出,背后漆黑羽翼缓缓伸展开来,淡淡道:“在下正要领教天罡剑宗的剑道神通,还请申道友出手赐教!”(本章完)